這寺廟后面有一大片的后山,離這兒最近,唐寧寧背起紫袍男人往后山而去。
這些黑衣人的目標應該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了。
聽禪僧的意思,那黑衣人應該都是漠北的人,潛伏在這小鎮,那暗殺之人,一定是朝廷重臣。
如今漠北動蕩不安,離她這個邊陲小鎮也不算太遠,萬一真打進來了,百姓流離失所,民不聊生---
她自認沒什么大抱負,可國家大義面前,該出手就要出手。
她將男人放到草叢中,利用山里的樹掩住了身形。
前面是一片河流,她取了帕子放在河水里打濕,給男人清理了一下傷口,趁著人暈迷把暗器拔了出來,從空間里取出備著的傷藥,撒上后簡單包扎了一下。
又用樹葉給他喝了空間里的神水,待男人恢復了一些意識后,她道了一句,“黑衣人暫時不會發現這里,你且待著等人救援,我要去找我的女兒了。”
她剛起身卻被人一把拉住,轉頭看去。
只見男人臉色蒼白,卻陡的睜開了眼睛,深邃的眼眸如一把鋼椎,寒光刺人心脾,兩彎眉渾如刷漆,一身紫袍裹在身上,挺拔如蒼松,氣勢剛健似驕陽,胸脯橫闊,有萬夫難敵之威風。
她的心猛地悸動了一下。
世間少有男兒能將紫色穿的如此英俊。
他的五官很分明,也許是常年征戰的原因,皮膚被陽光曬得成略深的小麥色,帶著蜜色光澤,凌厲的劍眉下,眼珠色澤略淡,冷冷的像琉璃珠子,透露著肅殺之氣,仿佛可以穿透一切。他的鼻梁挺直,薄唇緊抿,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勢,緩緩站了起來。
看著足足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人,唐寧寧心底突然想到了一句話,“如同天上降魔主,真是人間太歲神。”
“多謝姑娘救命之恩。”
他的聲音深沉渾厚,富有磁性。
“你是個將軍吧?”不怪她瞎猜,男人渾身上下,舉手投足間頗有將士的風范。
紫袍男子眸色深沉,瞥了眼遠方,聽到唐寧寧的問話,神色平靜,不見一絲一毫的波動。
他猶豫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在這兒等救援吧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唐寧寧便轉身離開了,回到寺廟里,她看著地上被殺的婦孺香客,有一瞬間的失神,正打算再找找顧煙,就聽到了前院寺門口傳來了打斗聲。
她跳上了寺墻,看到了官兵和刺客兩撥人正在打斗,領頭人,正是縣衙的大人,身邊還有顧煙和溫嶠,看來,是這兩人跑出了寺廟去通知的官府。
唐寧寧終于放下了心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聲哨聲吹來,有些身手高強的黑衣人迅速逃離,而被殺的黑衣人都被帶回了縣衙,寺廟重新恢復了安靜。
看著一片慘淡的寺院,愁容滿面的眾人,唐寧寧嘆了口氣,捐了些銀兩,帶著兩個孩子離開。
回到了店里的時候,眾人都聽說了寺廟發生的刺殺事件,皆是心有余悸,唐寧寧也有些后怕,她當時不應該留下顧煙一個人的。
“娘--”顧舟縮在她懷里,撇了撇嘴,害怕的喊了一聲。
其他人也都在說著發生的這個事,青眉頭一皺,“以后可不能去了,太嚇人了。”
“咱們鎮子離得邊境較近,從玉門關一路向西,直達咱們這里,肯定又是那些達蠻搞得鬼?”
“就是,我今天在街上還聽說,京城傳了消息來,說是漠北與咱們邊境又要開始打仗了,派了大將前來駐守,就快到了。”
小薇一聽,驚喜道,“誰,是不是前兩年大敗漠北的那個少年將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