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大人看不慣他的樣子,問道,‘你家住在哪里,離北街辣膳樓有多遠?’
“青巷子。”
“離得這么遠,死者堅持不到回家的。”仵作補充了一句。
大漢,“我弟弟身體一直都強健,這才忍住回了家。”說完,又看向堂上的莫大人,“大人,這辣膳樓作案動機有了,又有錢,肯定能弄到這種毒草,可以定罪了。”
“本官斷案,你休要胡言。”莫大人冷冷看向唐寧寧道,“你還有何話說?”
唐寧寧徑自看向大漢,“你如何得知箭毒木是一種草藥?”
這種毒藥,按一般人來看,肯定第一時間認為是類似砒霜那種的粉末,怎么會知道是一種草藥呢?
大漢急眼了,‘我猜的啊--’
“你確定這是你弟?”唐寧寧有些懷疑了。
“那還能有假?”
兩人說話間,有一白面書生走了進來,唐寧寧看去,正是莫修染,不知道在大人面前說了什么,那莫大人臉色一黑,眼中閃過惶恐,連案子都顧不得斷了,想要先將人收押。
莫修染不知又說了什么,那莫大人直接道,‘你們先稍等片刻。’
說完,就急匆匆走了。
莫修染看了她一眼,也離開了。
這還是大安鎮頭一回,案子沒審完,大人先退場的。
整個堂上,頓時只剩下那大娘的抽泣聲。
按理來說,死了兄弟,不能這么囂張,都沒有一絲的悲傷難過。
但那大娘,哭的倒是挺傷心的。
唐寧寧看了眼死者,蹙眉,整個店里,都是她親近之人,相處了這么久,應該不會有人背叛她,若是真有人被高家收買,陷害店鋪,那---。
唐寧寧想了很多,思考了很多,但萬萬沒想到,這莫大人出去了一趟,回來后,竟然將物證人證都帶了回來,驚呆了堂上的眾人。
“趙大郎,你可知罪!”
看到被帶上來的男人的時候,那大漢,也就是趙大郎已經被嚇傻了,睜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幅場景。
“你為了張貴給你的好處,殺害親兄,陷害辣膳樓,倒打一把,擾亂公堂,其罪當斬。”
張貴白著一張臉,跪在地上,恐懼的看了眼唐寧寧,這女人到底是誰,為何竟會有京城那邊的人來,導致老爺將他拿出來了抵罪。
“你的妻兒,府里會照顧的。”
想起老爺說的話,張貴心如死灰,匍匐在了地上。
趙大郎也被嚇傻了,看著從家里搜出來的毒藥,將事情都吐露了出來。
那大娘怎么都沒有想到,自己這個好賭的兒子,竟然會因為銀子謀害自己的親兄,一時間,承受不住,暈了過去。
唐寧寧被無罪釋放。
這一幕,來得太快,她走出了府衙的時候,還有些恍恍然。
她回到了店里,就看到眾人像蔫打的茄子似的,都坐在大堂里,氣氛凝重。
“娘,你回來了。”顧煙率先看到了唐寧寧,驚喜出聲。
眾人也都看了過來。
“太好了,是不是沒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