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單獨給你留的。”
突然,顧封拓將魚肉遞了過來,剝落完整,看樣子,是將整個魚分成了兩半,留了一半在碗里。
唐寧寧搖了搖頭,“這種魚有刺,我不愛吃,你吃吧。”
說完,專心喝起了自己手里的湯,可不大一會兒,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封拓將魚肉又遞了過來,這次,完全沒有刺了。
唐寧寧心底跳了一下,驚訝的深色一閃而過。
“多謝。”
顧封拓輕笑,將烤干的衣服穿了起來,說道,“夫人不必客氣。”
吃過飯,顧封拓又給火堆添了點柴火,唐寧寧實在太累了,靠在石床上,有些暈乎乎的。
這一天,驚喜太多了。
不,不是驚喜,是驚嚇。
“夫人?”顧封拓坐在她旁邊,輕輕的喊了一聲。
唐寧寧立馬精神抖擻,“怎么了?”
“孩子們都怎么樣了?”
喲,知道關心四個孩子了,不過,唐寧寧有些心虛,畢竟,這人要是回大岳村一打聽,原主之前對孩子們做的事,全都暴露了,雖說不是她吧,但顧封拓一定會將怒火移到她身上,誰讓她占了人家原主的身子呢。
“挺--好的--”
“這幾年來,多虧夫人,顧某感激不盡。”
這人說話,一點都不像個將軍,文縐縐的,一口一個夫人的,怪別扭。
思此,唐寧寧又看了眼被放在一旁的盔甲,是一副鐵葉攢成盔甲,盔甲鮮明,銀槍锃亮。
有系一條金獸面束帶,前后兩面青銅護心鏡,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。
靜靜的放在那里,卻有一種血濺沙場的恐怖。
不禁讓她想到了一首詩,金戈鐵馬,血染鎧甲,少年將軍意氣風發,任它白骨風沙,護我江山如畫。
“將軍在軍營里也是如此文縐縐的嗎?”
顧封拓被她一問,愣了片刻,隨后朗聲笑道,“夫人不同。”
唐寧寧倒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,不禁心道,還真想看看這樣的人在在血海沙場上是怎樣的一副姿態。
安靜了片刻,唐寧寧都覺得尷尬的時候。
后者突然朝她看了過來,“希望我回來的消息,夫人可以保密。”
為什么?唐寧寧皺了皺眉。
“我此番來邊境,是為了漠北侵略達州邊境一事,陛下下令秘密行事,行蹤不能被傳出去。”顧封拓提起正事來,儼然一副嚴肅的模樣。
其實,她一直可好奇,顧封拓這樣的人,是怎么從一個小兵做到了一方大將的地位的?
“知道了。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啊?”
顧封拓眼眸微斂,沒有說話,看來,是不想和她說過多軍營里的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