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母子還是護著那個賤人,白姨娘手中的帕子都氣的捏的變形了。
“侯爺,老夫人,還是沒有找到!”老管家匆匆的走了進來,臉色泛著虛汗。
‘逆子,逆子---’侯爺大怒,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。
白姨娘輕聲道,“這快午時了,在找不到,耽誤了吉時,王爺那邊不好交代啊。”
當年發生的姜閣老一事,齊訣拿到了被先皇賜予的蕭家軍的軍權,這些年來,一直被虎視眈眈,齊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。
“對,去城外的軍營里,這個逆子一定去了軍營。”齊侯爺似乎想起了什么,站了起來大聲喊道。
管家一聽,就要去吩咐人。
老夫人攔住,跟身邊的嬤嬤說了幾句,嬤嬤又和管家附耳吩咐了幾句。
“務必將話帶到,阿訣會回來的。”
管家行了個禮,匆匆走了。
白姨娘看著這一幕,手里的帕子都捏的變形了。
這個老太婆,又許了什么承諾?
“快去找二公子,讓他帶人去安王府,說是有事耽擱了,馬上到。”老夫人又吩咐了一句,便有人匆匆走了。
說完,又指著屋里的兩人說道,“去前堂招待客人去,杵在這兒像什么話?”
“哪里有心情招待,王府那邊一定等著急了。”
齊侯爺猜得沒錯,安王府已經鬧翻天了,吉時已過,卻連個迎親的轎子都沒看到,熱鬧的大堂已然是沉默一片。
只有院子里的鑼鼓敲打才知道是迎親的大喜日子。
喜房里。
蕭楚寒一身鳳冠霞帔端坐于銅鏡前,經過四十九個繡娘日夜精心縫制的嫁衣,美得觸目驚心,嫁衣的袖口上繡著黃色的牡丹,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,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,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,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。
為了彰顯皇室的氣派,每一針一線都是用的上好的金線,盡顯奢華。
“桃花,還沒來嗎?”
聽著自家小郡主的聲音,桃花心底嘆氣,上前回話,“回郡主的話,王爺已經派人去催了。”
紅蓋頭下的蕭楚寒咬著唇,眼眶微紅。
阿姐死了,她嫁進齊家,一定會被齊訣折磨死的。
“這個齊小閣老,簡直太放肆了,這乃陛下賜婚,金玉良緣,他也敢如此膽大妄為,是活的不耐煩了?”門口,守著好幾個嬤嬤丫頭。
之前帶蕭楚寒去大安鎮的賈嬤嬤也在,見前堂還沒有動靜,氣的胸口上下起伏。
府上來的都是京城里的皇親貴胄,發生了這樣的事兒,以后讓郡主還怎么在人前露面。
大婚當日,被齊訣放了鴿子,奇恥大辱!王府的臉面簡直丟盡了。
“嬤嬤,給我拿一條白綾,我自行了斷。”
沉默半響,蕭楚寒一把掀下了蓋頭,雙目通紅,嬌美的小臉上滿是淚痕。
賈嬤嬤忙道,“郡主萬萬不可胡說,大喜的日子呢。”
身邊的丫鬟也都嚇得跪在了地上,主子一死,他們也會跟著陪葬。
‘我活著有什么用,等全京城看我的笑話嗎?’
大婚當日,新郎棄她而去,賓客看戲,王府顏面蕩然無存,她不死怎么平息這一場風波熱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