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累了。
“陛下賜宴,九盞宴會,新郎官留座。”
齊訣謝恩、眾臣山呼“萬歲”,場面十分熱鬧,朝廷內外,一派祥和。
天子威嚴,無人敢直視,蕭楚寒甚至都沒看到陛下,跪拜過后就被宮人帶到了后宮芳華殿。
到了宮殿內,守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。
蕭楚寒很累,可她不敢說話,也不能動,靜靜的端坐在榻邊,不知等了多久,帶著酒意的齊訣才來了喜房。
“挑頭蓬。”
由皇后派來的喜娘專門來行禮,齊訣接過喜娘遞來的秤桿,挑起了重新蓋上的蓋頭。
“請方巾---”
喜娘剛賀唱完畢,就被齊訣打斷了,他神色隱隱夾雜了不耐煩,宮里的喜娘們都很識趣,省去了大部分的步驟。
“小閣老、郡主喝了這合巹酒,老奴們就不耽擱良辰吉時了。”
齊訣看著蕭楚寒的臉,眼眸深沉,那雙桃花眼讓眾人瞧了,還以為是這小閣老等不及了呢,只有蕭楚寒知道,這目光,是多么兇狠,像是在透過她看阿姐。
合巹酒一喝,喜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,連蕭楚寒的貼身丫頭也都被攆了出去,她坐在榻邊,坐立難安。
咻的一下,屋內的燭火滅了,只有桌子上放的長夜燭還在點燃著,透過這一點光,她能看到齊訣的臉比墨水還黑。
“蕭楚寒,這一切如你所愿。”
話剛落,齊訣俯身將她摁倒在了床榻上,捏住了她的下巴,惡狠狠的看著她,因著是大婚,榻上有太多的干果,硌住蕭楚寒的腰,疼的她立馬叫出了聲。
齊訣冷冷的看著身下的女人,跟日夜所思的人一模一樣,他的眼里猛然充斥上了殺意。
“你的心腸是有多歹毒,才可以對自己的親姐姐痛下殺手。”
提起唐寧寧,蕭楚寒的身體一怔,想起了當日人掉落懸崖的場面,她已經夜夜噩夢纏身了,明明不是她做的。
“不要動!”
齊訣抬眸,透過帷幔,能察覺到窗外有人在偷聽,他微微瞇眼,還真是迫不及待呢。
蕭楚寒的腰被硌的生疼,忍不住嘶了一聲,卻被齊訣直接咬住了嘴,“別說話,有人在聽。”
“你起開,榻上有很多果子。”蕭楚寒知道有人在聽,可她太疼了,忍不住想要推開身上的這座大山。
齊訣卻徑自掐住了她的脖子,惡狠狠的低聲道,“在動我殺了你。”
昔日瀕臨死亡的感覺再次來襲,蕭楚寒臉色有些蒼白,看著榻邊的架子上被脫下的大紅喜服,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不知過了多久,齊訣聽到了人離開的聲音,這才起來,蕭楚寒嚇得縮在了榻里頭,伸手揉著自己被硌疼的地兒。
整個屋子里,黑暗一片,只有一燭長夜燭在燃燒著。
她看著身前的站在床榻邊充滿著冷漠的男人,身子有些發抖,往日京城中所流傳的一些話也都想了起來,人人都道,齊小閣老殺伐決斷,喜怒無常。
京城中的貴女都不敢靠近。
可她卻如此不幸,嫁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