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就帶著弟兄們先往玉門關的方向跑了。
“臨陣脫逃,是軍中大忌。”藺子澹大聲道。
唐寧寧前世是軍人,明白他們當兵的人心中的道義,可看著有漠北族的人已經沖了過來,她急道,“沒有開戰,這不算是臨陣脫逃,他們二人是在給咱們拖延時間,現在不走,豈不辜負了他們。”
“先往玉門關的方向撤,等大軍一匯合,他二人便可平安無事。”
唐寧寧的臉色很凝重,顧北實在受不了藺子澹的啰啰嗦嗦,強擰著帶著幾人上了馬,往后撤去。
唐寧寧撤的最慢,她時刻注意著顧封拓二人的動向,她也沒想到,顧封拓二人的武功竟如此之高,一掌就能讓整個大地為之顫抖。
好多沖在前面的騎兵都被二人震傷,死亡。
整個大地上,到處都是尸體、鮮血,雨水。
唐寧寧的身上、臉上都是雨,她的視線被阻擋,只能看到沖天的劍煞之氣在身后飛揚。
玉門關距離這里不算太遠了,她一路往回騎,顧封拓二人也在一邊擊退敵人,一邊往后撤,可漠北族的進宮越來越猛,幾萬只箭并箭齊發,兩人很快就撐不住了,率先被射中掉下來的是顧封拓,他紫色的衣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立馬就開始往下墜。
速度非常快。
唐寧寧大駭一聲,往回跑去,在掉落的那一瞬間,穩穩的將馬停在了顧封拓掉落的地方,馬,當場就被壓死了。
而唐寧寧也沒好到哪里去,只覺得伸出來的右臂一陣發麻,天旋地轉了一下,倒在了地面上,沖天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,身上,后背咯著的沙土擠在了背上,痛的她慘叫了一聲。
“唐寧寧,你沒事吧。”
顧封拓嚇得大喊一聲,他的嘴角殘留了一絲血跡,臉上在沒有往日的平靜,滿是驚慌,不知道在唐寧寧的哪個穴道點了一下,后者這才感覺好了很多。
“沒事,別擔心。”唐寧寧說完,揉下了腰,緩緩站了起來,又指著被射中的腰腹,“你受了傷,趕緊撤。”
顧封拓嘴唇蒼白的很,他一把就抽出了腰腹的箭靶,隨手用扯下來的衣服纏住,就帶著唐寧寧往后撤。
這一波操作險些看呆了唐寧寧。
這人這么狠的嗎可眼下不是她犯蠢的時候,她什么都沒說,一面撤,一面看著也快撐不住的齊訣。
“怎么辦,他要撐不住了。”
唐寧寧話剛落,就有無數的鐵騎突然沖破了齊訣的屏障,朝著她們二人打來,幾乎是一瞬間,他們就被漠北的騎兵團團圍住。
齊訣也被打了下來,跪在地上口吐鮮血。
唐寧寧瞅了眼身后,漫天的大雨,一望無際的沙地,還看不到玉門關的影子。
顧封拓和齊訣還受了傷,她們撐不了多久的。
思此,唐寧寧走到顧封拓的前面,看向了騎馬追過來的藥葛羅薄奚兄妹二人,緩緩的開口笑道,“二位不就是想要我唐寧寧的命嘛,來取便好,何必如此大動干戈,不知道的,還以為漠北族不仁不義,想要陷天下與不寧,出戰大周呢。”
這一句話,瞬間將漠北族陷于不義,即便待會兒兩國開展,天下文人也只會誅筆討伐漠北族人。
“事到如今,你還如此嘴硬”藥葛羅薄奚看著被圍的密不透風的三人,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蔓延,不由得諷刺道,“想不到,堂堂顧閻羅,會因為一個女人如此冒失,即將要死在這塞北,這要是讓大周的皇帝陛下知道了,會不會氣死在朝堂上,哈哈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