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比不上可藥葛羅薄奚沒有說出聲來,只是沉下了臉,這個多爾濟,竟然被一個女人拿捏的死死的,她不禁懷疑,多爾濟是不是故意的。
“阿巴還,小可汗的脖子流血了,這女人是認真的。”巴魯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,大聲說道。
這種惡劣的天氣下,不大點聲說話都聽不到。
藥葛羅薄奚心中怒火上涌,她如此興師動眾,帶了大軍追攆到了玉門關,眼看就要成功,若是因為這事兒沒能殺得了顧封拓,回去如何交代。
她煩躁的皺起了眉頭,突然,就在一瞬間,她忽然出手,一枚小小的銀針從袖口飛出,裹挾著雨水飛速往唐寧寧的眼睛襲來。
雨太大,銀針太小,唐寧寧根本沒有看清。
只聽到了被逼摁在地上的顧封拓急切的一聲大喊,“側邊閃開,有暗器。”
就在離她眉骨幾分的距離處,白而刺眼的銀針咻地襲來,多爾濟眼疾手快將她摁住,躲避了開來。
唐寧寧后怕的震驚看去。
“多爾濟,你干嘛”藥葛羅薄奚大怒吼了一聲,隨即厲道,“快,殺了顧封拓,齊訣。”
一聲令下,二人很快就被漠北族的士兵打倒在地,他們受的傷很重,根本擋不住這人海戰術,唐寧寧看著昔日風光的二人被踩在腳下,悲坳不已,她大喊了一聲,提著刀沖了過去。
將兩人死死的攔在身后,她一個人持劍抵抗千軍萬馬,瞬間就殺紅了眼。
藥葛羅薄奚看著她負隅頑抗的樣子,嗤笑道,“我看你能夠堅持多久。”
剛想到這兒,脖子上,突然傳來了冰冷的刀氣,她抬頭,是一臉狠辣的多爾濟,他摸了下嘴角,將刀放在了藥葛羅薄奚的臉上,慢慢的,慢慢的往下滑。
力道控制的非常好,根本沒有看到傷痕。
可藥葛羅薄奚的臉色已經慘白無比。
你你想干嘛
巴魯圖以及隨行的士兵都震驚了。
“小可汗,權宜之計,現在動氣只會便宜了大周的這幫子人,一切回去再說。”
多爾濟呵呵笑了一聲,“把她拉下來。”
“這”巴魯圖不敢動。
“本汗的話不管用是嗎”
天空中,咔嚓”電閃著一道道白光,雨好像更大了,刷刷的雨聲打在每個人的身上,臉上,整個天地間一片陰沉。
藥葛羅薄奚沉住心底的怒火,咽了下口水,自己下馬,開口道,“回去之后,薄奚任由王兄處置。”
現在,不是置氣的時候,不讓多爾濟心里舒坦了,她的計劃就全都廢了。
多爾濟用劍拍了拍藥葛羅薄奚的臉,狠厲道,“本汗這次看在父汗的面子上,饒你一回,沒有下次。”
多爾濟心里清楚,決不能讓顧封拓和齊訣跑了,以后再收拾她。
刀滑下,藥葛羅薄奚松了口氣,隨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,開口道。
這個唐寧寧太能撐了,巴魯圖,你去,立馬殺了這三人。
“是。”
多爾濟阻道,“慢著,留唐寧寧一命。”
巴魯圖看了眼臉色不好看的藥葛羅薄奚,不敢多問,只能先照辦。
巴魯圖是草原上很勇猛的武士,他一來,三人立馬就撐不住了,齊訣的后背又被砍了一刀,唐寧寧看著流血的人,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。
混合著漫天的雨水滑了下去。
都怪她。
要不是她,齊訣也不會來大漠,不會被傷成這幅模樣,顧封拓也不會被敵人踩在腳下肆虐,唐寧寧心里的痛苦蔓延,她出劍的力氣也越來越慢,胳膊上,手上瞬間就被劃傷。
“怎么辦這娘們一直擋著。”
巴魯圖也很為難,看著被護在身下的兩人,他大罵一聲,真想一刀將這個女人劈了,可他若敢這樣做了,小可汗一定會殺了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