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楚寒聽到她的話,微微松了口氣,這個南疆圣女擅長的不是近戰,阿姐必定是不會輸的,可她如今被藥葛羅薄奚挾制住了,即便阿姐可以贏,她也會拖累了阿姐。
“冷紫箮,你不是練了蛇經嗎,還學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暴雨梨花針,卻偏偏要和她打什么近身搏斗,你是不是故意的”
藥葛羅薄奚不想再等了,關城馬上就會被破,她要帶兵入城,沒時間在這里浪費。
打斗中的冷紫箮沒有搭理她,可藥葛羅薄奚見她不理會,怒火越來越大,甚至開始一直催她。
冷紫箮露出來的眸子冰寒如鐵,漸漸的有些不耐煩,朝著藥葛羅薄奚的方向冷聲道,“我沒你那么卑鄙無恥。”
她冷紫箮作為南疆圣女,一生光明磊落,輸也要輸的坦坦蕩蕩,贏,更要贏得無愧自我。
想到此處,她反手一刀刺在了唐寧寧的胳膊上,后者躲閃不及,被劃了一刀。
吃痛,唐寧寧捏著胳膊連連往后退。
可冷紫箮來勢洶洶,徑自又逼了過來,唐寧寧一腳撐在身后的樹干上,一手做虛晃招。
看似迎面而上,實則在冷紫箮撲過來的一瞬間,立馬下腰,以一個扭曲的姿態瞬間移到了冷紫箮的身后,匕首直接往冷紫箮的致命處招呼。
可冷紫箮反應極快,在匕首揮過去的一瞬間,躲閃了開來。
但她的腰腹上也已經掛了彩。
兩人的打斗一直持續著。
蕭楚寒緊張的看著打斗,阿姐的胳膊上被劃了一刀,鮮血一直再流,這樣下去,絕對不行的,這一瞬間,她突然計上心頭,柔和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光亮。
“阿巴還,你這么怕南疆圣女嗎騎到了你的頭上,你竟然也不敢多說一句。”
被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人嘲諷,藥葛羅薄奚臉色實在難看,她看著還在僵持著的兩人,耐心全無,心底的怒火不斷的上涌。
她是真的不明白,明明可以一舉拿下二人,立下大功,趕在關城被破之前回去,這冷紫箮卻非要來什么君子之約,實在無聊。
身后沒有聲音,蕭楚寒又添了一把火,“可笑至極,為了漠北鞠躬盡瘁這么多年,卻還不如一個外來者。”
“你閉嘴”藥葛羅薄奚手上的刀立馬移到了蕭楚寒的脖子上,直接劃出了一道血絲,“要不是你還有用,我一定親手殺了你。”
這個女人,竟然敢提她心里最深的痛楚,該死,實在該死。
“怎么,阿巴還聽不得真話嗎”
這把火直接燒的藥葛羅薄奚理智盡失,她為了漠北征戰沙場這么多年來,甚至事事都周全萬分,可就是因為那個草包兄長的安排,她還得對一個南疆的圣女恭恭敬敬。
奇恥大辱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“冷紫箮,速戰速決,我沒時間跟你浪費。”
冷紫箮不知道她發什么瘋,疲于應付唐寧寧的同事,還一直被她吵,打斗中,最忌諱失神,不過片刻的時間,唐寧寧就找到了機會,一刀刺向了冷紫箮。
可突然,藥葛羅薄奚沖了過來,一把推開了冷紫箮。
“好啊,果然是宮里長大的女人,心機深不可測。”
就在冷紫箮險些被刺的那一刻,藥葛羅薄奚腦海里瞬間回過了神,她當年,也是被專門調教過的,只不過,后來,一直打戰,都忘記那些攻心計了。
差點上了這個女人的當。
蕭楚寒見她這么快回過了神,微微抿唇,看來,能在戰場上廝殺這么多年的女人,果然不好對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