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抒搖了搖頭,眉宇間再次寫滿無可奈何:“或許你說的對,只是如果你走了……”
他輕嘆著。
溫玖凝眉,顯然被他說動了,只是語氣間滿是不耐煩:“有話就說!”
傅時抒頓了頓,壓低了點聲音,緩緩開口:“肖家和傅家都是家大業大、一手遮天,更何況他們身后還有龐大無比的勢力,如果你走了,他們不會放過我。”
“這兩家人都是手段極狠、心腸極歹毒,他們若想殺死我,恐怕只是輕而易舉,像碾死一只螻蟻一般……”他越說聲音越小,頭也垂得越低,眸子更是黯淡,字里行間的懼意與無奈顯而易見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溫玖的挽留。
宋硯更是驚得差點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。
不是吧?他沒看錯吧?
這這這還是他認識的傅爺嗎?
這怕不是被什么白蓮花女鬼附身了吧!
那邊還在驚愕,這頭溫玖的臉色軟和了些,只仍是不太好看。
雖說這人并不是傅戒色,實際上也跟她沒多大關系,不過萬一那幫人真的趁她不在把人給殺了,這豈不是就成了她的罪過!
“行了,”她嘆了口氣,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,算是應下來,“畢竟相識一場,我也不能放任你不管,不過……”她口氣一變,驀地犀利起來:“如果被我知道你是滿口胡言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傅時抒的笑意簡直要漫出眼角。
當溫玖的目光掃過來時,他又立即收了笑,將情緒斂了起來。
肖舒雅咬牙切齒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,心里幾乎想把溫玖碎尸萬段。
這個賤人,說的好聽要讓自己和傅時抒繼續舉行完婚禮,結果還不是不甘心,憑著三言兩語就讓傅時抒求著她留下!
只要她留在傅時抒身邊,傅時抒還怎么肯跟自己結婚!
嫉火燒上心頭,她頓時紅了眼,反應過來:“溫玖,時抒是我的丈夫,你一個還沒結婚的女人,跟他勾搭在一起不覺得丟人嗎?”
突然被點名的溫玖表示很奇怪,輕飄飄的眼神晃過去,仿佛在看一頭當眾撒潑的母牛。
“你胡說什么,他什么時候變成你丈夫了?”宋硯無語地推開肖舒雅。
再說了,明明是傅爺不想要你,關別人什么事!
“傅時抒,你敢欺騙我的感情!”肖舒雅被推得一個愣神,反應過來后眼淚不要錢似的又嘩嘩涌上,嘴唇顫抖起來,“我父親知道了一定饒不了你!”
傅時抒沒去管這女人怎樣威脅他,一個眼神過去,示意宋硯把她送回去,并且遞了個警告。
“哼!”宋硯自然認命地把職責履行到底,“回去告訴肖刃,讓他安分守己一點。”
“就憑你!你也敢威脅我?”肖舒雅氣得簡直要嘔血,她從小到大就沒被這么對待過!
宋硯聽得耳膜生疼,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對站在旁邊排成一列的黑衣人道,“把她帶走!”
“你們等著!肖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肖舒雅還不死心。
“真的吵死了這女人!”宋硯掏了掏耳朵,看著手下終于把人帶走,隨口抱怨。
人也見了,傅時抒和溫玖也沒有再留在這里的理由。
“走吧。”溫玖抬抬下頜,示意傅時抒,之后轉身就走。
傅時抒溫順地點了頭,跟在她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