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受到的處罰已然很重,為了防止外人說閑話,我便派個人看著,省的有人嚼舌根說郡主在自己府上受罰和不罰有什么區別?不知長公主意下如何?”
問題再次落在長公主身上,看著鎮國公淡淡的神色,她努力維持好面上的笑,咬著牙說完一句話:“國公爺考慮周全,如此我就先帶這不孝女回去了,還請國公爺見諒。”
趙柔一看她要走,再看看威嚴的鎮國公,心下一盤算,趕緊攔住長公主:“公主……”
她一句話還沒說出來,就被長公主薄涼的眼神看的卡在喉間,只得訕訕的讓了路。
隨著長公主的離開,賓客也散去了不少。
一時間,大廳倒是安靜了不少。
趙柔看向不怒自威的鎮國公,低眉順眼的往前走了一步:“您看這事鬧的,妾身本來只是想請大小姐來賞個花,沒想到卻連國公爺都驚動了。”
鎮國公神色淡淡的喝了一口茶,確是看都沒看她一眼。
趙柔沒想到長公主一走,他竟是半分面子都不給自己,原本就努力維持的笑,直接僵在臉上。
一直站在一旁的長孫敬,淡淡的看過去:“侯夫人心里盤算什么,也只有您自己最清楚不是?”
趙柔沒想到連一向為人和善的長孫敬說話也會這么夾槍帶棍,但也只能訕笑一聲:“丞相大人言重了,京都之內誰人不知大人和夫人對對兩位小姐是疼愛有加,如此我怎敢怠慢?”
長孫梧嗤笑一聲:“夫人是不敢怠慢,但是有人敢不是嗎?”
“大小姐這是什么話?郡主所言所行我是真不知道,不然我如何能讓你受那些委屈?大小姐這些指責真真是冤枉啊!”
趙柔怕鎮國公和長孫敬,但這么一個小丫頭卻是絲毫不放在眼里的。
長孫梧自是知道她的想法:“我被人遣了丫鬟,帶去后院夫人可知?”
趙柔道:“自是知道,本來賞花宴就是開在后院的,畢竟這宴會也是女眷居多。”
長孫梧繼續道:“那我和郡主爭執之時,夫人在何處?”
趙柔一頓,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略微思酌片刻:“自是在安排宴會事宜。”
長孫梧冷冷的看過去:“我和郡主爭執多時,又落入水中,到我換了衣服來到前廳被長公主為難多時,侯夫人居然毫不知情?”
她的話說完,趙柔就頓在原地。
這可是候府,趙柔身為侯夫人,除了這么大的事,怎么可能沒有人去給她稟報,但是這么久她卻沒有出現。
為何沒有出現?
眾人都心知肚明,長孫梧被為難本就是她的授意,她又怎么可能會來幫她?
趙柔暗暗咬牙,自己如何能折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里,她再次把目光落在鎮國公身上,輕笑一聲:“國公爺你看這孩子,候府這么大,我忙前忙后的,下人們不長眼竟敢把這么要緊的事壓下來,讓大小姐受了委屈,真是反了天了!”
她頓了頓又說:“這些下賤胚子,我定會嚴懲。”
她話說完,底下的丫頭小廝就跪了一地,大喊著:“夫人饒命!”
“冤枉啊!夫人饒命!”
“求夫人饒命啊!”
長孫敬看著跪了一地的下人,忍不住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