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孫梧一身淡藍色羅裙,頭上只簡單用了幾只發簪,腰間掛著一個淺粉色流蘇香包。
明明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裝扮,可卻偏偏讓人有些移不開眼。
她五官精致皮膚白皙,眉眼倨傲的掃了一眼眾人,最后落在一身華服的六皇子身上。
只聽說這六皇子囂張跋扈又奢靡無度如今看來,傳言倒是不假。
他身上那深藍色的袍子一看布料就絕非凡品,連繡紋都極其講究,玉冠也是極稀有的羊脂白玉,腰間的玉佩上雕刻的花紋也絕非一般工匠能夠打造出來的。
長孫梧瞇了瞇眸子,這些東西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換來的。
好得很吶!
慕景良打探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,他不自覺是抿了抿唇,這個女人倒還算得上個美人,不過太寡淡了,和那冷冰冰的太子如出一轍。
他不太有興趣的收回視線:“哪里來的賤民敢如此和本皇子說話?”
他一句話惹得長孫寧再也壓不住心底的火氣,身形一動就要沖過去。
詹博文眼疾手快的拉住他:“懷安兄冷靜!”
長孫梧看到二哥被攔下,提了一下的心臟又落下,又漫不經心的抬眸看過去:“長孫府,長孫梧見過五皇子。”
慕景良被她輕蔑地眼神看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:“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賤女人,有什么資格和本皇子比試?”
“慕景良你把嘴給我放干凈點!”長孫寧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。
感受到慕景良的眼神再度變得陰狠,他身旁的侍衛厲聲開口:“放肆,竟敢直呼皇子名諱!”
長孫梧卻不慎在意的往前走了一步:“六皇子說的對,但你不愿同我比試難道是怕輸?怕被人笑話嗎?但比賽有輸有贏本就是常事,更何況今日來的賓客都是明是非的貴人,大家都能理解對不對?”
她說到最后便將視線移向眾人,這里面不乏看不慣慕景良行事作風的人,聽到她這么說頓時都跟著起哄:“對。”
“長孫大小姐所言極是,莫不是六皇子真的怕一個姑娘家?”不知是誰在后面喊了一句。
這六皇子自然也聽到了這話,惡狠狠的磨了磨牙。
向來都是他嘲弄別人,何時受過被人嘲諷這氣?
他心底的怒氣蹭蹭上升,陰著一張臉看向長孫梧,目光像是一把有毒的利刃,讓人心底忍不住害怕:“放肆!拿弓箭!”
長孫梧心底嗤笑,不過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激將法,蠢貨!
她嘴角帶著嘲弄的笑,余光掃了眼下人拿上來的弓箭,饒有興趣的開口:“既然是比試,若是沒點彩頭豈不是沒意思?”
長孫寧有些擔憂的看著她,壓低聲音道:“阿梧,還是我來吧。”
長孫梧模樣慵懶的掂了掂下人遞過來的弓箭,嘲弄的笑笑:“不過一個紈绔,就不勞煩二哥親自動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