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過剛剛見他一面,如何就看得出來他不似你看到的那般?平王大概不知,這么多年外人對她他的評價可都是溫潤如玉,德才兼備,我大夏如此多人的皆是如此認為,我為何要信你?”她雖是笑著說的,但話語里卻是明顯的不悅。
宇文宏腳步忽然停下,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似是要把人看穿了一般。
女子目光很淡,客氣但也滿是疏離。
他眉心稍稍蹙起:“你從前……”
話剛剛開頭,又被他咽了下去,改換了另外一句:“你說的也確是有道理,本王也并非讓你信我,只是這慕文成你也不該信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說,可有什么正當理由?若是連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沒有,我便信我大夏千千萬萬的人。”長孫梧目光堅毅。
不過她自己也很清楚,慕文成什么樣的人,她早就看到明白。
她只是不懂,為何這宇文宏一上來就勸自己不要信慕文成?
他一不認識慕文成,二不認識自己。
所以為何?
若是在從前,她還能理解。
畢竟從前二人飲酒暢談的時候,他其實真的有勸過自己,他說慕文成不可信,這種一心奪嫡的人絕不是什么良善之人。
而他們長孫一族又是如此招搖,正所謂樹大招風,他不會允許有這么一個功高蓋主的家族存在。
可那時候,自己鬼迷心竅,誰的話都聽不進去,一門心思的為慕文成奪取兵權。
真真是拼勁了性命!
太傻了!
她在心底嗤笑一聲,連一個敵國之人都忍不住勸阻自己,可可偏偏自己就看不明白,最終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悲慘下場。
也真是活該!
自己如何,她可以不計較,可是父母兄長,那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,以及慕景行,她不可以不在乎!
宇文宏盯著她有些復雜的眸子,似是極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開口:“若是本王覺得,對你一見如故,希望你能得一個善終你可信?”
長孫梧微微蹙眉,覺得像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。
不會她重生了,然后影響到了世界的平衡,然后也影響到了一些人的腦子和命運……
而這宇文宏,恰好是前者吧?
似是看出來她在想什么,宇文宏也有些哭笑不得:“算了算了,本王再想想該如何回答吧。”
長孫梧繼續跟著他往前走,一直走到街道的盡頭,他才又開口說話:“你可了解你們大夏太子?”
他再次接受到長孫梧一言難盡的目光,然后就聽到她驚天動地的一問:“我甚至都懷疑你不是來求聯姻的,而是趁機打探軍情的!”
宇文宏再次哭笑不得,半晌只嘆了一口氣道:“倒是我話說的有些問題,你們大夏的太子殿下慕景行,才是真君子,那慕文成當真是一根手指都比不得。”
“你……認得太子殿下?”長孫梧聽到他這話,心底倒是舒服很多。
看到她稍稍舒緩了一些的神色,宇文宏才又開口:“曾在邊境見他犒賞三軍,算是見過幾次面,你若是對他的事情,感興趣,本王倒是可以給你講講我們的相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