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真是神通廣大!
身為大夏的皇子,居然將和儲君有關的消息透露給敵國大將。
還是多年來擾的邊境不得安寧的宇文宏!
“你們什么時候勾結在一起的!”這句話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。
宇文宏合上手里的扇子:“勾結?這話不好,太難聽了,我們不過是稍稍合作各取所需罷了。”
“你們做了什么交易!”長孫梧的余光掃了掃從身邊路過的行人,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她的目光確是無論任何都壓不住里面的怒火,恨不得能立刻手刃慕文成這個斯文敗類!
宇文宏抬起手里的扇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:“小姑娘不要有這么大的殺氣,當心嫁不出去。”
這話出來,長孫梧就忍不住皺眉,連連往后退了兩步才算滿意:“平王殿下,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這個地步。”
“女人的心思就是不定,剛剛還追著我問話,現在就不熟了?”他笑笑,又繼續往前走,“本王有些餓了,不如帶我去嘗嘗你們京都的名吃?”
長孫梧一言難盡的看著他的背影,片刻后才跟了上去。
“本王說了,此行目的就是聯姻,”他頓了一下又道,“想來你也是不信的,不如我們交換一下,你回答我一個問題,我告訴你和慕文成其中一個交易?”
“你的話,我一個字都不會信。”
長孫梧原本就皺著的眉頭,又深了深。
他們之間見不得人的交易,她遲早會清楚,她在意的的是“其中一個”這句話。
上一世,慕文成為了能光明正大除掉長孫一族,用的便是勾結敵軍,意圖叛國的罪名。
為將者,一心保家衛國,卻不配享有盛世。
還真是諷刺。
那一封封好像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通信,成為眾人口誅筆伐大哥的確鑿證據。
宇文宏點點頭:“我知道你不會信,但是沒關系,我們坐下談談?”
長孫梧坐在他對面,低頭看看桌上,又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。
飯菜都點上了,這句坐下談談就顯得很多余了。
他一邊吃一邊開口道:“果然和我們大漠不同,那群小子鐵定喜歡的很。”
長孫梧就靜靜的看著他,一直等到他津津有味的吃完,又慢條斯理極其優雅的擦干凈手指。
他的動作有些像慕景行慢條斯理,又帶著幾分慵懶,不似他們大漠的兒女那邊粗獷豪放。
有時候長孫梧也會覺得奇怪,這宇文宏生在大漠,少年時便帶兵征戰四方,更應該是那種或豪放不羈,或肆意灑脫。
可是他卻偏偏似是中原人,偶爾說話做事還會帶些書生氣。
“是不是在想本王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?”看著她沉思的樣子,宇文宏輕笑一聲,“本王對你,還是有幾分耐心的。”
“平王這話說的奇怪,對我有耐心?”長孫梧收回思緒,抬眸看過去。
他抬起手掌,手指和掌心的繭子很是明顯:“本王這雙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,日后死了,都是要下十八層地獄進行一番水煮油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