爾朱兆挨了一巴掌,心中委屈,也不敢吱聲。
“我……大家……算了!”
“李神軌還說車騎將軍根本沒有什么才能,能到今日之地位,都是靠著唐郡公的文韜武略……”
“住口!”
爾朱榮真氣著了,拆開了信,看著李神軌信上的內容,比費穆說的猶有過之,當即大怒。
“豎子,還敢說他是劉玄德,我最多就是一個司馬懿。他才是司馬懿,他們全家都是司馬懿!”
“車騎將軍息怒!”
“息怒!”
爾朱榮聽了這話,非但沒有息怒,而且惡狠狠的看向了費穆。
費穆心中一突,感到有些冤枉。
這可都是你讓我說的啊!
“我要回信給李神軌,你給我帶回去!”
“……”
——
陜城。
“這個契胡雜毛,居然還敢給我回信,說我是劉阿斗,豈有此理!給我回信,我要罵回去!”
費穆這來回的奔波,身心疲憊。此刻,他拉著李神軌的手,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。
“大將軍,咱能不跟爾朱榮這個契胡人計較么!”
“不行,說我是劉阿斗也就算了,還說我義弟是諸葛孔明,這不差了輩了么,他這是在罵我啊!”
眼看著李神軌一意孤行,費穆也不勸了,只是懇求道:
“大將軍寫就寫吧,能不讓我送了么?”
“不行!”
“為何?”
“你不是跟爾朱榮熟么,你不送誰送!”
費穆此刻心很累,你們這一家子的事情,干嘛讓我摻和進來。
我再也不想要當呂布了!
——
洛陽,忠義坊!
“韓陵跟我說他們兩個已經吵了三個月了,送信的馬都累死了十來匹,費穆都快不行了,在爭什么呢?”
看著碧藍的天空,感受著微微有些炎熱的氣息,李爽不解的問道。
侯景在旁,拱手道:
“他們兩個好像在爭誰才是主公你的好義兄!”
“這重要么?”
便在這個時候,侯景說出了一句剛在茶樓里的聽的名言。
“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。今日有人要搶手足,這怎么能不重要呢?”
“……”
李爽第一次覺得,侯景說話是這么有道理。
便在此時,走廊之上,腳步聲匆匆,好像有人在奔跑。
兩人回首,正見元明月快步走來,連侍女都沒有帶,便到了庭院,氣喘吁吁的。
“夫君,動兵了!”
“誰動兵了?”
“李神軌和爾朱榮都動兵了,正聚集部隊,向著洛陽而來。”
“他們以什么借口動兵的?”
“沒借口,反正就是都說要弄死對方。朝堂之上,已是大亂。陛下和太后都派了使者去調停,夫君你知道是為了什么?”
李爽哈哈一笑,揮了揮手,讓侯景先下去了。
“這洛陽城外的洶洶兵馬,還能為了什么,難不成是為了我么?”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