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是宋蘇他們驚呆了,酒店里的人也懵逼了。
本來大家都好好的聽廣播說要在酒店里呆著。
誰知一股難聞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涌入屋內,致使他們不得不出來看看是個什么情況。
一抬頭,便看見這漫天的大火。
“救火啊!”
“快走啊,喪尸來了!”
“救命啊——”
各種聲音交雜在一塊,吵鬧非常。
陳康眉頭緊皺,站在酒店門口看著火勢逐漸變大后,也越來越緊張了。
前有狼,后有虎。
“他們走了。”坐在監控室的監控人員小跑到陳康身邊,在他耳邊低語。
陳康一聽,聯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大火,不由不懷疑是那群走了的外地人干的。
陳康壓低聲音:“把他們抓起來。”
這時,杜明威也跑了過來:“陳先生,喪尸困不住了!”
困不住,怎么可能會困不住呢?
“我不是讓你們一定要檢查仔細嗎?剛剛還讓你去叮囑他們再檢查一遍。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做事?要是不想干就趁早滾蛋。”
陳康心里也是有承受的限度的,這會兒破事一樁接著一樁,什么狗屁限度早給壓斷了。
他抓住杜明威的衣領:“你現在馬上把這件事給我處理好,要不然下一個去喂喪尸的就是你!”
杜明威瞳孔倏然睜大,“攔不住了啊,陳先生,我們攔……”
“難道我養的人就是白養著的嗎?攔不住就用人去攔,這么簡單的道理還不懂嗎?怎么,跟在我身邊這么久,你腦子里學的東西都去喂狗了嗎?”
陳康松開抓住他衣領的手,淡定自若的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。
他這酒店并不是白白貢獻給這些逃難來的外地人做安樂窩的,是想做一個圈養起來的羊圈,而這些外地人就是羊圈里的“羊”。
一旦發生什么緊急情況,第一個用的,便是這里的“羊”去獻祭。
現在的情況還不抓“羊”,難道要自己人去送死嗎?
“陳先生,我們再想想辦法吧。他們和我們一樣……”
“一樣?”陳康打斷他的話,眼里的溫度越發冰冷,“杜明威,你還記得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嗎?”
記得,怎么會不記得。杜明威苦笑,“陳先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,可是陳先生……”
“是你設計讓喪尸毀了我的家園,不是嗎?”
他知道!
他居然知道!
陳康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腳步往后挪。
杜明威步步緊逼:“我家人皆死于喪尸之口,不論付出什么代價,只要讓殺害我家人的它們滅絕,我都愿意做。”
一字一句,再次聽見,陳康全然是不同的心態。
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黑社會老大,若不是在一場槍戰中被打中左腿膝蓋,他也不會退休。
在做老大這些年,他什么惡言惡語沒聽過?
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。
他現在是一個六十七歲的殘疾老人,對付一個正值青壯年、身強體健的少年,誰更具有優勢一目了然。
“小杜,你聽我……唔……”
一把匕首猛然刺入他的心臟,沒說完的話也被埋入喉嚨,再也無法表露出來。
宋蘇他們本來不想回來的,奈何安森把全家福合照落在了酒店。
想他背井離鄉會思念家人,沒有照片會讓他沒安全感,便掉頭回來拿了。
這也就讓她目睹了全過程。
感情杜明威不是不思鄉,而是太思鄉才留在這里。
得是多能忍才能抓住這個機會把敵人殺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