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聽眉頭皺的越深,男子嫌棄的瞥了一眼宋蘇,道了一句“瘋婆娘”
哪來的瘋子,三郎,這有個屁的三郎
頭巾下也看不出容顏美丑,一想到叫自己做三郎的可能是個丑八怪,胃里便忍不住翻涌。
男子低聲咒罵一聲后,兀自離開。
宋蘇沒有停止哭泣的動作,等男子離開,還念念有詞“三郎啊三郎,我真是看透你了”
演戲就要演全,她可不興半途而廢那一套。
繞到城門墻角,宋蘇再次把頭巾整理,將其打了個死結,一抬頭就看見城門外騎馬來的男人。
“海天凌”
是殺了原主的海天凌
原主記憶中,與海天凌是在五日后的戰場見的。
這會兒海天凌出現在陀螺賽城,是誰給他傳遞的消息。
更確切地說,他的消息來源是誰
底下的女人視線太過強烈,騎著白馬的海天凌低頭瞥了一眼,然后駕馬離開。
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,一個不起眼的女人,不值得停留。
他迅速掠過,對此毫不在意。
兩人的視線短暫交匯,然后錯開。
茍維是在兩日后帶兵圍攻的陀螺賽城,彼時城中居民人心惶惶,抱著家中財產躲在屋里,害怕非常。
宋蘇佯裝城中居民,躲在了處可以窺見外頭場景的地方。
陀螺賽城說是城,倒不如說是一個比村莊還要略微大一點的地方。
這圍欄做的城墻,只需一腳,便可摧毀。
宋蘇躲得是東門旁的圍欄處,即能遮掩住她的身影,還能看茍維如何奪城。
茍維其實早前就抵達陀螺賽城外,遲遲未動也是想看看徐青菀現在給皇帝提出的計謀是否適用。
但他觀察了一天,也沒見著陀螺賽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。
于是,他便領兵圍了這陀螺賽城。
不過是一個西馮國國不要的荒城罷了,能有什么威脅呢
“陀螺賽城的城主聽著,我乃東臨國左驥大將軍茍維。我并不想傷害城中的百姓,如若你們向我朝投誠,便不殺你們”
行軍打仗這么多年,他自然明白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
一朝之主在百姓們心中的威望是十分重要的。
他即使要攻城,也是要收民心。
這樣,他們東臨國才能長治久安,綿延不絕。
陀螺賽城的城主雙腿打顫。
他沒想到,這一個破城,居然也會有人看上。
當然,這讓他害怕的并不是敵國看上了他這破城,而是站在他身后的人此刻正用匕首抵住他的腰部。
男人道“將我之前告訴你的話說出去。”
城主聲音微顫“可如果說了,不僅我的城沒了,我也會死的。”
“你可以選擇現在死。”要不是怕自己身份暴露,他也不會要拿匕首逼著城主。
城主還是不敢,“殿下,好歹陀螺賽城也是西馮國的領土,城中的百姓也是西馮國的子民,您怎么忍心讓我們去死呢”
海天凌冷笑,他當然知道這陀螺賽城是西馮國的領土。
然而,他現在需要證明自己是最適合太子之位的人選,而且陀螺賽城必將成為他證明自己的犧牲品。
太子之位與陀螺塞成一對比,孰輕孰重,他心里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