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武器的壓制下,這群女生拉著受傷的女混混驚慌的作鳥獸散,這場校園霸凌才戛然而止。
直到人全部跑完,溫欣身體顫了顫,后退兩步,靠著身后的石柱滑落下來,她緊緊咬著唇,拿著美工刀的手劇烈的顫抖,刀鋒上還殘留著血跡。
大雨傾盆而至,順落而下的水滴在臺階上綻開了花,血漬一點點被洗刷,混雜著泥濘流入下水道。
等到溫盛華撐著把黑傘找到學校里來時,溫欣肩上背著書包,整個人蜷縮街樓沿邊,望著雨水出神,不知道已經蹲在那里多久。
“女兒”溫盛華從雨霧中大步跑過來,他的肩膀褲腳都被雨水潤濕。
他處理完工作的事情回家,做好飯菜后等了溫欣許久,他看了看表上的時間,以往這個時候溫欣已經到家了,但今天還沒回來。學校不允許學生帶手機,溫盛華沒有辦法立刻聯系到他,他皺著眉不經擔憂起來,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往外走。
“劉老師您好,今天學校有留堂嗎”
雨刮器被打開,洗刷著不斷滴在前窗的雨水,溫盛華一只手扶著方向盤,一只手撥通溫欣班主任的電話。
“沒有哦,好的我知道了,溫欣還沒回家,我這會兒去學校看看,”油門踩重了些,溫盛華說著,“可能是下雨她沒帶傘,被留在學校了。”
急急忙忙開車趕到學校,他撐著傘在教學樓間穿梭,心已經提到嗓子眼,咚咚咚的跳著,他喊“溫欣”
終于在一個位置偏僻的教學樓樓梯口,看見了蹲在地上的溫欣。
溫盛華懸著的心這才放下,他邁著大步跑過去,滿心歡喜的去接溫欣,但就在溫欣抬頭看向他時,他目睹了溫欣臉上身上的狼狽衣服褲腳有臟兮兮的腳印,頭發披散著凌亂不已,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,但臉頰是腫的。
“爸爸。”溫欣開口叫了他一聲,嗓子是沙啞的,看著他的眼睛里沒有光,黑沉沉的。
溫盛華神色大變,他扔下傘就朝她奔過去,半跪在溫欣面前,將她抱起來,“發生什么”
溫欣任由著被他用力抱住,像行尸走肉般輕輕搖了搖頭,只是她不動聲色的將那把刀美工刀收進了口袋里。
“沒事了,沒事了,”見她不愿說,溫盛華沒有逼迫她,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撫著她的背,輕聲的安慰,“爸爸來了。”
那天她是被溫盛華背出學校的,溫盛華給她請了一周假,等溫欣的情緒安定下來,她什么也沒提,只告訴溫盛華去學校調藝術樓一樓走廊的監控。
溫盛華照她的話做,去學校找領導調了監控,溫欣那天所經歷的一切就被那個不起眼的監控記錄了下來,就這么血淋淋的在溫父面前撕扯開,任何一個父母都不可能忍受看見自己的孩子受到這樣的傷害。溫盛華氣得發抖,震怒給校領導施壓,三天之內必須要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,不然就只能法庭見了,學校和那群孩子及家長都必須上被告席。
校領導也震驚于學校里居然出現了校園霸凌,而且受欺辱的還是溫欣這個優秀學生。安撫好溫盛華的情緒后,立刻通知相關負責人和老師著手調查,兩天后學校的處理結果下來了,當天參與霸凌的學生全部記大過處分,并勸退,相關失責老師降級停職察看。
那幾個學生的家長自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,他們覺得就是小孩子間打打鬧鬧不至于這么嚴重,于是就去校領導面前求情,校領導十分為難只好讓他們去找溫盛華。他們在溫欣家樓下連續守了幾天,溫盛華和溫欣都避而不見,態度十分明確,不接受道歉。那群人就在門口大哭大鬧最后不知道誰報了警說有人擾民,最后他們被警察帶走。
一周后,校領導召開全校大會,在會上通報了這次惡性事件的處分結果,以儆效尤,讓全體師生引以為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