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涌起陣陣浪花,浪濤拍打著岸邊的礁石,往遠處望去,天和海好似連在了一起......
當暮色降臨的時候,海岸邊,一座茅草屋前,燃起了篝火。
篝火旁,六條串起的海魚,已經烤得金黃焦脆,牙神獸兵衛斜過身子,搗碎了一些深褐色的果實,均勻撒在了魚身之上,霎時,烤魚上便彌漫開了一股好聞的香味。
“給,吃吧!”獸兵衛取出一條,遞給了阿卡麗,魚還相當燙手。
然而,阿卡麗此刻,哪有心思吃魚,她急急忙忙問道:“獸兵衛先生,剛才聽你說起,二十年前,你曾經和鬼門八人眾交戰過,你......你還記得他們各自的弱點么?”
牙神獸兵衛喝著米酒,聞言,頹廢的眼里閃過一絲遺憾,看了看阿卡麗,沒有回答。
“叮”的一聲,小助手提示的聲音在阿卡麗腦海中響起,“牙神獸兵衛,劍術高超,絕招為疾風之居合,鐮鼬。系統檢測到,對方現在只想喝酒,不想說話!”
“啊?”阿卡麗愣了下,頓了頓,只得識趣地繼續低頭啃烤魚。
“唉......二十年了……從戰國時代一直找到了江戶時代,整整過去了二十年。”獸兵衛將手中的一碗米酒一飲而盡,他看了阿卡麗一眼,眼神里霍然出現了陽炎的臉龐,搖頭道:“太久了,久到我已經遺忘了。”
“獸......獸兵衛!”阿卡麗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出了錯,好奇道:“和我說說唄!”
從一路的談話中,牙神獸兵衛也知道了阿卡麗是從遙遠的未來異世界穿越過來的,同時,不知什么原因,自己曾經的敵人——冰室弦馬以及鬼門八人眾竟然在那個世界復活了
他嘆了口氣,從懷中掏出一串藍色絲帶的頭繩,放在阿卡麗面前:“二十年前,我未過門的妻子,死在了弦馬手上。”
獸兵衛說的,正是當年,還是望月藩忍者的陽炎,在向望月藩主放出信鴿請求派兵支援,被冰室玄馬假扮藩主給刺殺了。最后,陽炎向獸兵衛表白心意后死在他懷里。
后來,悲憤的獸兵衛潛上裝運黃金的大船并縱火燒了整條船,與冰室玄馬這個死敵在燃燒的船艙中決斗。
最后,獸兵衛將他打進熔化的金水中,讓他和所有黃金一起沉入了海底。
死敵雖然葬身大海,可惜這對戀人,卻從此天人永隔,再無相見之日。
“原來如此!”阿卡麗怔住,然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,“難怪......他不愿意再次談起當年的事。”
可是,系統又為何要送自己回到這里?
回到這個過去的世界,回到這段已經逝去的時間。
“系統?”
“系.....對了!”
阿卡麗忽地想起“系統”二字,急忙打開了右下角的菜單,點了半天,卻發現點不動,仔細一看——菜單欄竟然呈現了灰色,無法點開
“我去,這啥系統啊,關鍵時刻竟然還用不了?”她喃喃自語,“不對啊,我現在應該是暈了才對啊!”
阿卡麗忽地想起,自己最后的記憶,應該是被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給電暈了才對,可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?
她將一系列的推斷聯系在一起。
終于,得出了一個結論,那就是:
自己所處的世界,應該不是現實世界,或者說,是已經過去的時間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