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白河還很淡定,聽完空聞大師的贅述過后說道:“跟你說了,修行人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你以為修行有法力他就是高僧了么?并不是...”
“剛剛在外邊掃地的灰衣僧人,他的佛法如何?如果說有道高僧的話,他算是佛法高深之輩吧,但他身上卻無有半點法力,符人對他沒有半點反應,那么你說,和這位空聞大師相比,剛剛的灰衣僧人,是不是更像是大師一些?若是按照佛法高深的程度來劃分法力的話,那剛剛的灰衣僧人顯然更應該是一位大法師。”
不以物喜,不已己悲,廟在心中。
剛剛那位掃地僧人,確實才符合王海強心中對于‘大師’的念頭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一個丑態畢露的貪婪小人。
“為什么這種人有法力,而剛剛那個人沒有了...”
“所以說,修行人的法力是法力,并不代表他作為僧人的六根是否清凈,一個驕奢淫逸的酒肉和尚也可能是法力高強之輩。”白河淡淡的說道:“關于法力修位之事兒,我們的研究也是不多,我們只能知道,在這個時代凡人獲得法力的難度要遠遠高于以前...”
此時,王海強再問道。
“他那么祈禱,那神佛聽的到他說?”
“不知道。”白河突然想到一宗過去調查過的案子,是有關東南亞邪佛供奉的,他曾記得那個人說過,這個世界還存在著真正的神佛。
那一樁案子很惡劣,從重從快,所說的證言也沒有怎么追溯就是了。
從回憶中出來,白河雙手背負,搖頭:“唯一能確定的是,他們祈禱的神仙,都不復存在了,如果存在,羅浮山和少林寺早就是修行人遍地了。”
然而正當此時,眼前的佛陀突然大放光芒,金色的佛光灑滿整個禪房。
這一幕讓法能大師,王海強,甚至白河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的震驚。
白河更是愕然,當場被啪啪打臉。
佛光自這金佛照耀,回應空聞大師的祈禱。
空聞大師身上的法力不由自主的鼓動涌出。
他一生修佛法所得的法力全部涌入到了佛像里。
這佛像明明實在吸收著空聞的法力,但周身綻放的佛光卻是如此的慈悲和溫暖。
“我佛慈悲...”空聞大師感受到佛光之后面帶解脫的笑容。
“我佛慈悲。”
“我佛...慈悲。”
空聞大師周身的法力,自七竅而出,大部分都涌入了那泥胎佛像,剩下的化作一朵朵金色的虛幻蓮花綻放,最后這金色的虛幻蓮花覆蓋滿了空聞大師的身體。
寒山寺一代高僧,空聞大師,七竅生蓮而死。
而那回應空聞大師祈禱的佛像又變成了一尊鍍金的泥胎,已然無有了任何神幻異處。
法能大師差點嚇得尿了褲子,也不管空聞大師的尸體了,一溜煙的就跑路了。
王海強反應過來沒有跑,看著這一幕一臉震驚,然后回頭苦澀的看著白河說道:“這...算是什么情況。”
白河看著自己的小符人。
符咒紙人是高人煉制,內蘊有靈。
靈符紙人此時,正跪俯的瑟瑟發抖,生怕那佛陀佛光照耀到他們身上似的。
白河看起來表情毫無波動,但內心是波濤洶涌,說道。
“看來有些資料該更新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