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娘,好像是華山派的人,那個岳姑娘也在……”
原來他們便是林震南一家,當日辟邪劍譜為徐隱所毀之后,江湖上反倒沒有人再盯著這一家三口。
除了青城派與他們有仇,正四下打探他們一家消息,不過又因為余滄海被徐隱重創,因此追查的力度并不大。
這令他們一家反而變得更加安全。
他們在福州隱藏了一段時日,最后還是打算北上洛陽投靠金刀王家,至少在那里不用擔心青城派來找麻煩。
沒想到在這路口卻遇上了華山派一干人等,三人見華山派沒有進入店內,只外面尋找空地休息用餐,便稍稍放下心來。
林震南嘆氣道:“這江湖雖大,卻難有我們林家棲身之所。”
林夫人抓著丈夫的手,“到了我爹那里,總歸是不少我們一家人飯吃的。”
林平之一直在思考什么問題,聽到父母的對話,忍不住開口。
“爹,娘,就算外公是自己人,但我們這么過去,短時間還好,若是久了,怕也是寄人籬下,得看人臉色行事。”
林夫人斥責道:“你外公怎會這樣!”
林平之不以為然,看著林震南說道:“爹,說白了,還是我們林家沒有實力。就像……就像當日那個姓徐的說的那樣,這個江湖看的還是實力!”
林震南惱怒道:“你別提他!若不是他毀了我林家辟邪劍譜,爹只要拿到手,未必會輸給余滄海!”
“可是爹,他搶了我家劍譜,立刻就能擊敗余滄海和湯英鶚,可我們父子修煉這么多年,怎的連個青城派的普通弟子都打不過?”
林震南啞然,最后嘆氣道:“祖上有遺訓,林家后人不得隨意翻看劍譜,否則遺禍無窮,所以你我父子只練了招式,未通心法。
爹以前行鏢,想著只要走通江湖上的關系,縱然武功差點,那也不當事,畢竟我們只求富貴不求江湖名望。
唉……若是早點知曉江湖這般險惡,又怎會如此怠惰。”
林平之再啃了口饅頭,這次吞得急了,差點被噎住,吞了好半天的水才勉強緩過氣來。
林震南夫婦手忙腳亂半天,卻見林平之忽然錘了一下桌子,目光堅定。
“爹,娘,孩兒要拜師,要學上乘武功!”
林夫人說道:“那等到了洛陽,讓你外公傳授你王家的金刀絕學吧。”
“王家金刀在江湖上怎么樣?”
林夫人有些尷尬,金刀王家在洛陽的名聲不小,但放到整個江湖上,著實算不上數,連二流都算不上。
“總能自保有余吧……”
林平之搖頭道:“僅這樣是不行的,哪怕練得跟外公一般武功,出了洛陽還是要怕青城派。”
“那你又想跟誰學呢?”
林平之皺起眉頭,說道:“我想跟徐隱學劍!再不濟,拜入華山劍宗門下也可!”
“什么?!”林震南夫婦忍不住驚叫。
“開什么玩笑,那混蛋才奪了我家劍譜!”
“可他行事光明正大,是先與爹你做過交易在先的!否則即便他不管我們一家生死,等到我們被青城派擒住,再悄悄去取劍譜,一樣可以拿到手,還不用犯險!”
想到這一茬,林震南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復雜,這么多天下來,他如何想不到徐隱當初還有其他選擇,只是自己心中恨意難消罷了。
林平之繼續說道:“徐隱為人亦正亦邪,但觀其行事,先救我們一家,再救劉正風家眷,可見并非窮兇極惡之人。
我欲拜他為師,縱然不成,也不會有其他危險!若是能成,興許便能將我家劍法習練回來,未必不能再次振興我福威鏢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