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冷禪看了眼岳不群,眼神頗有深意,“無妨,任我行既然重出江湖,這并派之事,卻是勢在必行的。
岳先生,頂多半年時間,你不用等太久。”
岳不群沉默不語。
左冷禪繼續說道:“并派之后,我會保舉你岳不群成為華山分舵的舵主,至不濟也不會讓你愧對列祖列宗。至于封不平和徐隱……”
陸柏在一旁提醒道:“掌門師兄,封不平也不能小覷,他的武功更在岳先生之上,這一點岳先生應該沒有異議吧。”
岳不群含笑道:“當日岳某的確敗在了他劍下,然而這段時間岳某亦是苦練劍術,今朝來看,卻不一定會再輸給他。”
左冷禪點頭道:“岳先生這段時日與左某常常切磋,武功的確有所大進。封不平不足為慮,只是他的弟子避水劍徐隱,那手劍術……即便是左某也要忌憚三分!”
“那今日掌門師兄為何還從任我行手下救下他?”
左冷禪冷笑道:“任我行與我不過伯仲之間,你以為任我行能對付得了他?
令狐沖的吸星大法都對此人失效,那么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也未必能有多少效果。
再戰下去,只不過徒令華山劍宗揚名罷了!
方證與沖虛站在一旁也不會坐視任我行痛下殺手,何不讓我出手,揚威揚的也是我嵩山派的威名!”
陸柏低聲道:“掌門師兄,那你養傷的這半年時間,我們什么都不做嗎?”
“南岳衡山已失一臂,莫大獨木難支不足為慮。
泰山天門道長搶先下手,滅了玉璣子等人,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但一場內亂也讓他泰山派元氣大傷,可暫且放置。
恒山三定自從得知左某意圖并派以后,基本不離宗門,她們內部又頗為團結,難尋空子。
不過好在一群尼姑無甚爭勝之心,倒也不必太過擔心。
只有那華山劍宗才是心腹大患,這半年多時間不可讓他們消停。
湯師弟,你領人在關中找些事,一旦封不平或者徐隱離開華山,就不用講什么江湖道義,盡遣左道人士圍攻!”
湯英鶚默然領命,極富行動力的下山而去。
“但不管如何算計,打鐵終須自身硬,其余人等,這半年時間皆隨我閉關習武,宗門事務交給二代弟子他們去辦,明白嗎?”
陸柏等人悚然聽命。
岳不群亦說道:“我夫婦二人愿隨左盟主一同閉關修行。”
左冷禪哈哈笑道:“岳先生此時想要變強的想法,想必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。你既然將我嵩山派部分失傳劍法告訴了我,那我亦不會吝嗇教你一門提升內功的法門。”
岳不群連忙躬身道謝,低頭之時,眼中神光閃爍不定,無人知其所想。
……
徐隱等人返回華山派的路上,輕車簡從,且多走人跡罕至的山間小路。
實在是徐隱得罪的人太多,走尋常大道易被埋伏,如今華山派可是眾弟子盡出,一旦遭受伏擊,恐怕就得傷亡大半。
即便如此,封不平亦覺快意無比,“左冷禪今番受了如此重傷,他要并派,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了!”
徐隱瞧著武學根基淺薄,跟著眾人翻山越嶺都有些吃力的林平之,說道:“最多也就半年時間,左冷禪一身功力必然盡復。半年以后還是要面對他的并派壓力。”
“哼,你此前是沒有來,在少林寺的時候,非止我們四大劍派不贊同并派,便是方證與沖虛二人也不贊同。嵩山派實力再強,豈能與眾派為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