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任我行也很清楚,這些波斯人并不是真心推舉他成為教主。
只是想托庇自己羽翼之下,在這近東之地安然發展而已。
若非見到這些圣火令,任我行原本懶得理會這些胡種,如今倒也算各取所需。
正思考的時候,房門被人推開。
有這么大膽子的,只有一人,那就是他女兒任盈盈。
“爹,我們回來了!”
“屬下拜見教主!”
任盈盈此時已無中原時的驕傲活潑,蠻橫驕縱之氣也小了許多,時間改變了所有人。
她身后的是向問天,依然保持著對任我行的恭敬。
“莫呵部族怎么樣?那位月先生可愿一見?”
任盈盈和向問天對視一眼,目光十分復雜。
最后由向問天開口道:“教主…那月先生,是老熟人。”
任我行微闔的雙目睜開,“老熟人?”
“月通岳…他是岳不群!”
任我行豁然而起,“岳不群?!他怎會在此?還成了一群馬賊的頭領?!”
“徐隱成了五岳盟主…”
向問天將聽到的中原武林之事述說了一遍,任盈盈雖然已經知道了,不過神色依然透著仇恨。
任我行緩緩坐下,“原來如此,徐隱這小子竟然和東方不敗并列,風清揚重出江湖,想要清理門戶,這武林可熱鬧得很啊。
也就是說岳不群是混不下去了,所以跟我們一樣,如喪家之犬般跑來的西域,還性情大變,成了馬賊頭子,哈哈哈,真他媽有意思!”
“教主,如今的岳不群今非昔比…”
向問天話說一半卻頓止住,似回想起難堪之事。
“向叔叔,我來說吧。”
任盈盈接過話頭,“岳不群武功大進,劍法風格更是大異于前,殺性極重!
向叔叔與他見面后,拆了二十五招……”
向問天嘆氣道:“我來吧,沒什么不好說的。屬下敗了,敗得極是屈辱!
二十五招,屬下全無還手之力!我的功力與他相當,但他的劍法……分明就是令狐兄弟的獨孤九劍!”
任我行瞳孔微微收縮,“令狐沖的確說過他有將獨孤九劍教給岳不群,可岳不群并無那份資質,并未掌握。”
向問天嘆氣道:“他使得的確遠不如令狐兄弟那般靈動,卻比令狐兄弟多了數分狠辣!尤其是……他的劍,全部都是死意,能吞噬一切的死意!我的刀觸之即傷,無力相抗。”
任我行微微皺眉,岳不群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,即便掌握了部分獨孤九劍的精要,也絕不可能將向問天打得毫無還手之力。
劍上有死意?難道……
“向兄弟,無需自責,勝敗乃兵家常事,老夫便沒敗過嗎?
沒有敗,我們如何會躲在這西域寸草不生之地。
岳不群答應見面了嗎?我想我們跟他應該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。”
任盈盈說道:“岳不群同意在哈密衛與爹你見一面。”
“好!作為故人,我要送他一份禮物!
盈盈,你跟你向叔叔先去休息吧,爹要好好準備一下這見面禮!”
任盈盈二人離開后,任我行鋪開一張羊皮紙,親自磨墨書就!
只見他臉上閃爍著陰森古怪的笑意,時而咬牙切齒,時而亢奮猙獰。
只見筆下開頭八字為:欲練神功,必先自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