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穿著一身簡單的冬季高領毛衣和一條棕色的長裙,就展露出迷人的光芒。
對比趙媛媛,美的各有千秋。
陳飛羽當時被驚艷了一臉,滿是懊惱道:“乃乃的,這30歲的女人怎么他媽長的跟18歲一樣,老子當時怎么沒發現俞晚晚竟然是一支潛力股。”
現在陳飛羽重生回來了,06年的夏天。
他已經提前知曉了這個女人十幾年后的變化。
于是陳飛羽見色起意的就來到了俞晚晚大學四年擺畫攤的地方。
打算在俞晚晚這里提前混個臉熟。
面前的俞晚晚拿著畫筆,畫的戰戰兢兢,甚至都不太敢抬頭。
因為每次抬頭總能對上陳飛羽像是透視眼一樣的視線,弄的她很想丟下畫板直接逃走。
時至傍晚,霞色漸染,人民廣場的燈光提前亮了起來。
兩道身影坐在報紙上,像是被聚焦的電影人物,附近模糊的行人匆匆,來了又去。
一個小時后,兩人都站了起來,俞晚晚怯生生的雙手捧著手中的肖像畫,將它交給了陳飛羽。
陳飛羽看了一眼,畫中的自己栩栩如生。
只是大概是太緊張了,畫上的筆觸有些潦草,但依然有八成相像。
陳飛羽站著看了半天,面色看不出喜怒,俞晚晚不由緊張的攥起了兩只白皙而沾著筆灰的拳頭。
“這畫的太爛了,連我十分之一的帥氣都沒有畫出來。”陳飛羽開口批評道。
俞晚晚一直注意著陳飛羽的嘴型。
陳飛羽說完后,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。
過了一會兒,她竟然接受現實了。
俞晚晚掏了掏口袋,把陳飛羽那張五塊錢拿了出來。
她清澈的瞳孔里有一絲絲委屈,但還是雙手把錢遞到了陳飛羽的胸前。
陳飛羽沒有接下,而且問道:“你這是在干什么?”
俞晚晚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陳飛羽,抿著嘴唇。
陳飛羽繼續刁難道:“你指我干什么,你不說話我怎么知道你想表達什么?”
俞晚晚被欺負懵了,呆呆的看著陳飛羽好半天。
最后她還是忍著委屈,善良的開口,囁嚅起了嘴唇,發出了如蚊蟻般微弱的聲音。
“我……畫的不好,把錢還給你……”
陳飛羽凝視了她三秒,依然不接。
俞晚晚不知道面前這個男生還想怎么樣。
沒想到,陳飛羽突然一臉不羈的笑道。
“畫不怎么樣,但是聲音很好聽。”
俞晚晚微微怔住,唇瓣動了動,隱約能夠看到里面整齊潔白的皓齒,星星點點的霞光在她的瞳孔里閃爍。
陳飛羽說完轉身就走了,俞晚晚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。
一直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神色憔悴的婦人拉了拉她,俞晚晚才回過神。
“晚晚,你剛才在看什么?”婦人疑惑道。
俞晚晚回過神,恬靜的搖了搖頭。
回到家后,她一個人站在一塊破損的鏡子面前。
隨后,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,用兩只手指拉起了一個笑臉,又松開。
俞晚晚露出了皓齒,語調怪異的開口練習道:“泥好,我叫俞晚晚。”
“泥好,我叫俞晚晚。”
“泥好......”
“……”
婦人有些奇怪的看著俞晚晚練習一整個晚上,心想:“今天怎么練的這么勤奮。”
......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