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把陳飛羽郁悶壞了,心想老子有這么嚇人嗎?
沒辦法,陳飛羽一臉不爽的快步走了過來,把她的畫板按在了原地。
“你跑什么?”陳飛羽沒好氣道。
俞晚晚傻眼的看著陳飛羽兇巴巴的樣子,囁嚅著嘴唇不知道怎么解釋,局促不安的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。
陳飛羽眼神落到了俞晚晚白皙的脖頸,每天在人民廣場曬太陽,她愣是沒被曬黑。
但她本就沒什么肉的下顎,又清瘦了一點。
實在不能怪俞晚晚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,她的家庭實在太貧困了。
俞晚晚的父親失蹤,母親一個人要養活她和她妹妹。
還要供她們讀書,想辦法治療俞晚晚的耳朵和提高說話音準。
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女人還帶著兩個拖油瓶,生活質量可想而知。
陳飛羽沒有再欺負她,不露聲色的自己拿報紙,坐下道:“給我畫一張。”
俞晚晚忸怩了一會兒,夾著肩膀蔫兒吧唧的坐下,把手里的咸菜饅頭放在塑料袋里,默默的開始作畫。
陳飛羽把視線瞟到一旁還沒他拳頭大的咸菜饅頭上。
他想了想,便心思活絡道:“你這咸菜饅頭好吃不?”
俞晚晚愣愣的看了眼身邊的饅頭,又看著陳飛羽。
其實她覺得還可以,但是曾經念中學的時候,有同學嘲笑過她吃的咸菜饅頭。
她覺得陳飛羽這樣有錢讓她畫肖像畫的人應該會覺得難吃,于是便微微有些自卑的搖了搖頭。
陳飛羽根本不在意好不好吃,說時遲那時快,他迅速的伸手去搶俞晚晚的饅頭,嘴上還分散著她的注意道。
“我看你剛才吃的挺香的,我也嘗嘗。”
哪想到陳飛羽快,俞晚晚比他更快。
看到陳飛羽的動作,警覺的俞晚晚大吃一驚,一下子扔下了手中畫筆,把饅頭拿了起來,慌慌張張的三兩口的硬塞進了嘴里。
結果把眼淚都給噎出來了,不斷的輕輕咳嗽。
陳飛羽驚呆了,和鼓著兩只腮幫子,像只兔子一樣眼神無辜的俞晚晚對視。
“不就一個饅頭,你至于嗎?”陳飛羽一臉懵逼道。
俞晚晚臉蛋微微有點紅,怯生生的看著陳飛羽,悄悄挪著小碎步,把自己和他的距離拉的更遠了一點。
她心里覺得陳飛羽是在耍流氓,但是又不敢說出來,只能傻乎乎的和他大眼瞪小眼。
果然這個人來,不可能只是安安靜靜的畫畫。
本來陳飛羽見俞晚晚抗拒的樣子,已經無奈的開始想著等熟絡了以后再徐徐圖之。
沒想到,俞晚晚掏了掏衣服口袋,又拿出了一顆裹著小袋子的饅頭。
俞晚晚怯生生的把饅頭遠遠的遞給陳飛羽。
陳飛羽看著這個饅頭沉默了半響,突然惱火道:“你是不是傻子,還拿出來干什么,給我吃了你不餓嗎?”
俞晚晚被突然發火的陳飛羽嚇了一跳,腦袋“嗡嗡”的。
她想的是,陳飛羽說不定有可能是真的餓了才這么做。
沒想到她好心把另一半午餐拿給他,竟然還要遭到一頓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