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了女生宿舍樓下,陳飛羽擺了擺手就離開了。
俞晚晚卻沒有直接上樓,而是又回頭看著他的背影,清澈透明的狹長眸子里盈著十分復雜的情緒。
疑惑、感激、不知所措,還有些沉重。
她抿了抿散著光暈的唇,秀氣的鼻子微微聳動,把情緒都斂進了心里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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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飛羽不得不這么做,俞晚晚這死心眼的姑娘如果直接把錢給她,是她那敏感的,容易受傷害的內心絕對無法接受。
但要說把錢借給她吧,她能省吃儉用拼命賺錢還給他,完全本末倒置了。
所以這么做,是最成熟,也是最穩妥的方法。
幫俞晚晚解決了一個大問題,陳飛羽心情暢快的去了體育館報名,這時候里面也沒什么人了。
面前一個二十五六的男老師拿著資料表格交給陳飛羽,隨后好奇道。
“陳飛羽對嗎,我剛才注意到你幫那個叫俞晚晚的女生找學費去了,看你的樣子是解決了?”
這個男老師是旅管一班的輔導員尤弘方,陳飛羽自然是對他比較熟悉的。
這個輔導員是一個喜歡倒點紅酒,聽點小曲兒,熱衷于滬城小資儀式感調調的男子,為人還不錯,最起碼和學生相處的還行。
陳飛羽隨意的玩笑道:“完美解決,尤老師要給我發個錦旗嗎?”
尤弘方忍不住搖頭笑了笑,隨后他想了想,提議道。
“錦旗就算了,暫時給你個代理班長當一下怎么樣,軍訓過了合適就給你轉正,如果你以后想考公的話,這職位還是有點用處的。”
尤弘方認為陳飛羽能幫俞晚晚解決這么大的問題,能力是一定有的,另一個大多數學生還沒從高中敬畏老師的心態轉變過來,這小子就敢拿他開玩笑,不是真成熟就是真刺頭,無論是哪種管人都比較合適。
陳飛羽把填好的資料表格交給尤弘方,擺手笑著婉拒道:“我這性格最討厭管雞毛蒜皮的事了,您要把班長給我,我多半也是把事情扔給別人辦。”
“你要有這能力倒也可以,不過也隨你吧。”
尤弘方無所謂的笑著聳了聳肩,并沒有自持身份,和學生相處像朋友一樣,這也是陳飛羽對他抱有好感的原因。
大學老師有的很隨性,有的對體制比較深入,有的就是官油子。
要說大學是個小社會吧也算,老師和學生都會比初高中稍復雜一點。
但到底還是身處象牙塔內,環境依然相對社會單純一些,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陳飛羽沒在意,不過扭頭準備走的時候,卻發現一個戴眼鏡的平頭男充滿敵意的看著他。
他模糊的這人好像前世旅管一班的班長,似乎是叫仲......仲永什么,已經記不清了。
“有事?”陳飛羽挑了挑眉。
這平頭男冷著臉一臉不屑:“同學,我認為我比你更合適當班長。”
“哪來的巨嬰?”陳飛羽嘀咕了一聲,懶得理這身后眼睛噴火的傻子。
隨后陳飛羽去領了一床被褥后,來到了五棟404。
他直接推開了大學四年寢室的大門。
往里邊一看,嗬,除了他另外五個人都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