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回來的時候,還沒走到醫務室,他就聽到兩個女生刺耳的聲音。
“俞晚晚,聽得見我說話嗎?”
“你偷我口紅的事情,我可沒有匯報給輔導員,口紅都被你弄斷了。”
“那支口紅四百七呢,你什么時候才能把剩下來的一七十還給我啊,我都沒口紅用了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你不是和陳飛羽很好嗎,聽他宿舍的人說,他很大方,幾百塊錢隨便就花出去了,你找他借錢不就好了。”
俞晚晚偷口紅?
還折壞了?
一根四百七,索賠?
聽著醫務室里的聲音,陳飛羽停住了腳步。
他臉色頓時冷了下來,這時總算明白俞晚晚為什么會窘迫的吃不起飯了。
這兩個婊子,搞誰不好,非搞到俞晚晚這小可憐身上。
老子費勁的每天陪著俞晚晚吃晚飯,想盡辦法的希望能盡快把她身體養好,寶貝的不得了,你們擱這敲詐她,讓她吃不起飯?
陳飛羽越想越氣,直接“嘭”的巨響一聲,用力一腳踢開了醫務室關上的門,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。
把兩個女生嚇了一跳,驚慌的扭頭。
她們此時正站在俞晚晚的病床前,都是熟面孔。
一個叫左代荷,一個叫魯霏霏,旅管一班的同班同學。
左代荷怒氣沖沖的尖聲道:“陳飛羽,你踹什么門啊,嚇我們一跳!”
陳飛羽慢慢的走近,眼神沒有一絲溫度的盯著她們,問道: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兩個女生被陳飛羽陰鷙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虛,左代荷一副認真的樣子,朝陳飛羽道。
“什么干什么,你剛才在門口,應該都聽見了吧,俞晚晚偷了我的口紅,還把它弄斷了,我問她什么時候再把錢賠給我,有什么不對嗎?”
魯霏霏陪著附和道:“這事情我親眼看見了,不用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,我們知道你和俞晚晚關系好,有些事情你不信,但事實就是這樣。”
因為左代荷和魯霏霏此刻背對著俞晚晚,她聽不清她們在和陳飛羽說什么,但她大概也能猜到,清澈的眸子在微微的顫抖,使勁的抿著嘴唇。
陳飛羽無視了左代荷和魯霏霏,認認真真的朝俞晚晚問道。
“和我說說,她們是不是欺負你?”
左代荷頓時皺著眉頭,冷聲道:“陳飛羽你什么意思,我們沒事欺負她干什么?”
“對呀,都是同學,我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。”
魯霏霏一臉委屈的朝俞晚晚道:“俞晚晚,你自己告訴陳飛羽,我們有沒有欺負你。”
陳飛羽瞧著這兩個女的,一腳把醫務室里的陪護椅子踢飛撞墻上,發出一聲巨響,把她們臉色嚇得鐵青。
隨后才輕聲道:“我問你們了嗎,你們他媽閉嘴行不行?”
俞晚晚生怕陳飛羽和這兩個女生鬧出了矛盾,這些天來第一次主動去握住他的手,把眼底里濃烈的委屈藏了起來,緊張的用力搖了搖頭,小聲道。
“你不要生氣……我沒事,沒有被欺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