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連城看起來,還是神采奕奕,但賀知章卻已醉醺醺的模樣,他忽然眼睛一瞪:“你為何還不醉倒?”
玉連城道:“我為何要醉?”
賀知章道:“因為我已快要醉了,可我堂堂一個酒仙,怎么能比你區區凡人先醉。”
玉連城揮了揮手,道:“既然如此,那這酒仙的名頭就讓給我了。”
事實上,他們飲下去的酒,已可以灌醉十個酒鬼了。
但玉連城是內力深厚,還修煉果外家功夫。就算再來二十壇酒,他也清醒的很。
但賀知章卻已惱怒了。
他堂堂一個酒仙,怎么能連一個凡人都喝不過。
但他也已想到了解決的辦法。
只要把這凡人打到在地,他豈不就還是酒仙。
賀知章揮了揮手。
原本站在一旁的八個力士立時發出呼喝聲,氣勢洶洶的玉連城沖了過來。
有人捏拳、有人劈掌、有人拔劍、有人揮刀……這看似毫不起眼的八個力士,竟然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。
更何況,他們八個人使出的武功也都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功夫。每一門放到江湖中,都能引起一片動蕩。
在一瞬間,八人聯手出擊,刀光劍影、拳風掌勁水銀瀉地一般朝玉連城傾瀉過去,直如雷霆震動。
“飲酒分明是一件雅事,為何要動刀動槍。”玉連城手里拿著一只酒杯,身法卻靈動一變,如飄絮,如落葉,充滿了從容姿態,輕易避過一道道殺招。
這八人拼盡全力,竟連他的衣衫都沾不上。
“我欲乘風歸去,又恐瓊樓玉宇,高處不勝寒。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間。”玉連城曼聲長歌,一只手拿著酒杯,另一只手似縹緲輕煙般拍出。
每一次拍出,便能使一個高手昏迷到底。
當最后的“人間”兩個字落下,除了他便沒有一個還站著的人了,而杯中酒竟一滴也沒有灑出來。
“大膽!”賀知章面容一肅,他雖是醉醺醺的模樣,但卻已平添幾分威嚴,如同執掌一方權柄的大臣。
“玉連城,你已犯下大錯,還不乖乖下跪認罰。”他以酒杯做驚堂木,重重的拍在桌子上。
玉連城看了他一眼:“你發什么酒瘋?”
賀知章怒道:“你到了刑部大堂,還敢如此放肆!”
玉連城道:“你說著是刑部大堂?”
賀知章道:“不錯。”
玉連城道:“你是賀知章?”
賀知章道:“也不錯!”
玉連城搖頭道:“錯了,錯了,大錯特錯。”
賀知章道:“錯在哪里?”
玉連城道:“賀知章是禮部尚書,怎么會坐到刑部大堂。有時候坐錯位置,可是要被砍腦袋的。”
他對賀知章的事跡并不太清楚,卻歪打正著,賀知章半生沉浮官場,卻是在死后被追贈禮部尚書,一生未曾入過刑部更是事實。
而冒牌的賀知章已然有些尷尬,惱羞成怒道:“我這禮部尚書就偏要坐在刑部大堂,偏要審問你。你這先是擅闖民宅,又打傷官差,咆哮公堂。如今三罪齊發,本官要打一百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