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交手至二十五招時,司馬紫衣后背衣衫竟已被冷汗打濕。
只因上官雪兒每一劍刺出,竟都是他破綻所在。
他從未想到,自己劍法中有如此多的破綻。
也從未想到,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孩逼到如此地步,步步維艱,仿佛隨時都可能落敗。
“著!”
第二十八招,上官雪兒一聲嬌喝,手中鐵筷倏然彈出,化作一抹銀光,打在雙魚劍劍脊上。司馬紫衣虎口一震,手中長劍竟脫手而飛。
而下一刻,一股鋒銳的氣機刺來。上官雪兒手中的另一根鐵筷,已抵在了司馬紫衣的胸口上。如果這是一柄劍,此時以刺入他的心臟。
“嘻嘻,我贏了。”上官雪兒收回筷子,巧笑嫣然:“差一點就超過三十招了,好險,好險。這下有十萬兩銀子,夠我花好久了。”
一個沒多少名氣的小女孩,用兩根鐵筷贏了司馬紫衣。
眾人瞧見這一幕,無論是否是武林中人,都覺得很驚訝。
長樂山莊的弟子更如喪考妣,他們不敢相信,被視為神明般的師父,竟然會輸在一個丫頭手中。
當然,要說受影響最大的,還屬司馬紫衣。
只見司馬紫衣臉色煞白,蒼白如紙,整個人怔怔的站著,就仿佛失了魂一般。
輸了!
輸的一敗涂地。
完完全全的輸了。
長樂山莊的人自然沒臉在索要緞帶,也沒臉待在酒樓中,挽著失魂落魄的司馬紫衣離開了。
上官雪兒拿著銀票,數了一遍又一遍,笑嘻嘻道:“打一架就有十萬兩銀子賺,比敲詐霍休那個老骨頭劃算得多。”
玉連城用筷子挑起肉片,送到嘴里:“可惜,這種生意并不常有。”
上官雪兒又用大眼睛看向玉連城,帶著無限的崇敬:“師父,你真厲害,沒有你的指示,我肯定不是那司馬紫衣的對手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切莫驕傲自大。”
玉連城使的是重劍,自然也關注過江湖上有名的重劍高手。
其中就包括司馬紫衣的師父“鐵劍先生”,他曾讓青衣樓收集過鐵劍先生的劍法,自然也就知道此人劍法的破綻。
但就算知道破綻,但若硬碰硬的話,上官雪兒也非司馬紫衣的對手。
所以玉連城就讓雪兒激怒司馬紫衣。
司馬紫衣這種高傲的人,受不得氣,一出手就是最精妙招式,務必速戰速決。
重劍本就很耗體力、真氣。
而且如果在十招中,司馬紫衣無法勝過雪兒,不但會體力、真氣會衰竭,更重要的是,他的心也會亂。
心亂、劍亂……
焉有不敗之理?
上官雪兒數完了銀票,又忍不住道:“司馬紫衣輸在我手里,只怕要傷心難過很久。”
玉連城淡淡道:“現在傷心難過,總比讓他家人朋友傷心難過好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