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歡這種小女人的感受,她感覺那種難以言喻的寂寞和空虛正在被填補。。
“比如是被人威脅,或者別人給了他難以拒絕的價格。”玉連城道:“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,也都唯有天宗才能辦到。”
“你不是說過‘天公子’武功厲害得很,你先是搶了割鹿刀,又接連的殺死天宗高手,他難道就不肯親自動手對付你嗎?”風四娘疑惑道。
“原本我也有這個疑問,但今日我想通了。”玉連城嘴角仿佛帶著一絲冷笑,道:“此人自詡為‘天’,自尊自大,‘天’只會在云端俯瞰蒼生,若非萬不得已,絕不會親自動手對付一個凡人。”
“那他要怎么對付你?”
“雷霆暴雨,具是天意。如果厲青鋒這暴雨不行,那么真正的雷霆或許就要到了。”玉連城在喃喃自語著。
馬車又行了一段時間。
凝水吆喝一聲,勒住車馬。
風四娘道:“凝水,怎么了?”
玉連城卻是精神一振,目中閃爍著興奮光芒:“劍,雙劍攔路。”
“你這人,又在說什么胡話。”風四娘拍了玉連城一下,挪開自己的小腿,掀開簾子:“凝……”
她正要問凝水,卻已看到了兩柄劍,兩柄殺人的劍。
兩柄殺人的劍正攔在路中間。
無形無質的殺氣從劍上彌漫開來,風四娘只覺得渾身都在發冷。
“看吧,我沒有騙你。”玉連城面帶微笑,手掌撫在風四娘的背上,一股暖流渡了過去,總算讓她舒了口氣。
玉連城已跳下了馬車,抬眼向路中看來過去。
沒有劍,只有人。
殺氣就是從這兩人身上發出來的。
這兩人就像是兩柄劍。
——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,視人命如草芥,他們本身就會帶著種凌厲逼人的殺氣。
更何況,眼前著兩人本就是殺人無數的劍客,他們手中沾染過的人命,即使是玉連城也無法相提并論。
他們都很瘦、很高,身上穿著長袍,都是華麗而鮮艷的。紅的紅如櫻桃,綠的綠如芭蕉。
他們的年齡都已不小,須發都已發白,腰桿卻還挺得筆直,眼睛里發出的鋒芒遠比劍鋒更加驚人。
“這兩人看起來不好惹,你一定要小心一些。”
玉連城正要說話,風四娘卻已忍不住拉了拉玉連城的衣袖,悄聲說道。
玉連城點頭:“我知道,我一定小心謹慎。”
風四娘又道:“還有,你……要客氣一點,說不定他們和天宗沒有關系。”
“好,我一定對他們客氣,我一向很尊敬老人。”
玉連城又點頭,然后向前走了一步,負手卓立,微笑道:“好狗不擋路,你們兩條老狗活了這么多年,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?”
風四娘一口氣沒背過來,差點一口氣暈倒在地。
一陣風吹過,天地間的殺意更濃、更重。
而殺意、劍意全是從這兩個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風四娘已覺殺意冷入骨髓。
她實在想不到,世上竟還有這么可怕的兩個老人。
忽然,那綠袍老人的手一抖,一道電光已飛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