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人老了不中用了,要是擱二十年前,這石碾子我一個人就推過去了。”
趙春來邊捶著后腰邊說。
“吹吧你就,五百多斤多斤的石碾子,就是一個壯勞力也不一定推得動,你就再年輕五十歲,回到娘胎里也不行!”耿朝忠隨口打趣了一句。
突然,耿朝忠愣住了。
他直愣愣的瞅著石碾子,這是一個什么樣的高手啊!既會武當絕技梯云縱,又會魔教神功乾坤大挪移,這么牛逼的高手,紅隊還真是藏龍臥虎啊!
耿朝忠下意識的看了老趙頭一眼,老趙頭蹲在地上哼唧哼唧,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鳥樣。
“對了老頭子,推石碾子這么大的動靜,你在屋子里就沒聽到一點響動?”
“響動?人老了耳朵背,就是天上連響十個八個炸雷,老子都不一定聽得到。”
耿朝忠搖搖頭,走進了屋里,嘴里說著:
“老頭子,今天晚上吃什么?”
“沒胃口,你年輕胃口好,自己隨便弄點打發肚子吧!”
趙春來站起來,裾僂著腰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臥室。
耿朝忠看著窗外慢吞吞走回房的趙春來,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此時此刻,四方路派出所的警事房里,朱木運正坐在辦公桌前面發呆。
自己的轄區發生這種大案,說不忐忑那是假的,既是命案又是槍殺,一下子又死了三個人,這可算是島城近幾年來有數的大案了。一個不好,自己這所長的好日子就到頭嘍!
但是無論如何,案子總是要辦的。這案子,說簡單也簡單,說復雜也復雜。就看自己怎么辦了。
簡單的做法,上報給警局,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紅隊,說不定明天的報紙就會登出**的聲明,對此事完全負責。
紅隊作案,已經不是單純的治安案件了,警察局都不管事,自己一個派出所所長頂個屁用,那都是特務科的工作范圍。
其實就算是特務科來了又能管什么事,上海的紅隊鬧那么久了,特務科有什么辦法?
復雜點呢?
朱木運看了看對面墻上的四個大字:除惡務盡。
呵呵,誰又是真的惡呢。
朱木運白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,墻上的四個大字在他的眼睛里也慢慢變成了另外四個字:
難得糊涂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