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張宗元到底長啥樣,有什么本事有什么底牌自己卻一無所知。
身逢亂世,民國時期的居民能照的起像的都算是殷實人家了,一般的幫會分子,根本連個畫像都沒有。比如民國時幾個著名的大盜和特工,有幾個能留照片下來?有個素描畫像都算是聲名卓著了。
朱木運也只是跟自己簡單說了下張宗元的形貌特征,說此人身高與自己相若,瘦骨嶙峋,面容兇狠,匪號張鷹兒,以前是張好古手下的金牌打手。
就這點信息,說實在的,真要在島城找人可真不容易,和大海撈針也沒啥區別。但是如果把范圍縮小到老德國監獄,估計就不是很難找了。更何況,這個張宗元到了牢里一定會有動作,總有蛛絲馬跡可循。
耿朝忠一邊心底里暗暗謀劃,一邊看著車輛行駛時兩邊的環境,他甚至看到了生活林蛋糕店,這個趙春來和**組織現在蟄伏的據點,在車窗外一閃而過。
不對!
一道閃電在耿朝忠腦海中閃過。
趙春來——**——朱胖子——蘇聯——特科——契卡——柳直荀——越獄。。。。。。
耿朝忠的腦海中開始電閃雷鳴。。。。。
一個個名詞仿佛一道道閃電,在耿朝忠的腦海里逐步的串成了一張大網,而自己,就是在網中徒勞掙扎的那個螞蚱!
朱胖子,臥槽您母親啊啊啊啊啊啊!
耿朝忠突然把頭往前面的座椅上一磕,然后就開始不停的往座椅上撞,發出嘭嘭嘭的聲音。旁邊看守他的衛兵斜著瞅了一眼,完全不當回事,只是嘴里面不咸不淡的說:
“咋地?想自殺啊!想自殺到了牢里找個墻,用腦袋使勁撞!我可絕對不攔著你!在車里撞椅子算什么本事?!”
耿朝忠沒有說話,依舊不停的用腦袋磕椅子,那樣子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,衛兵剛開始還不當回事,畢竟押送過程中犯人干什么的都有,比如嘔吐,虛脫,傻笑,還有故意裝成一副大無畏的英雄好漢樣子的,就算這么使勁用頭撞椅子自殘的也不是第一回了。
那又如何?手上帶著鐐銬,腳上鎖著腳鏈,就算跳下車也跑不遠,到了地兒還不是由自己折騰?
但是耿朝忠這回確實有點反常了,不僅頭撞,還用牙咬,那齜牙咧嘴面目猙獰的樣子,就跟犯了羊癲瘋似的,就連衛兵都看得有點毛骨悚然,趕緊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,使勁下壓,想將他按在座椅上,哪知道耿朝忠不知道吃了什么藥,一下子變得力大無窮,旁邊坐著的那個衛兵根本按不住。前面司機一看不對,趕緊靠邊停車,車上三個人都跑下來,拉開車門想摁住耿朝忠。
哪知道開門的一瞬間,耿朝忠突然一個側撲,連滾帶爬的從側門滾了出去,緊跟著就拐向了旁邊的馬路牙子,看樣子,這是要逃跑!
但是沒跑幾步,耿朝忠就聽到腳下“砰”的一聲,他立馬站住了腳,無奈的轉過身子,一步一步往回走......
這個腳鏈子實在太礙事了!
“跑呀!怎么不跑了?!”
坐在前排的那個保安隊長舉著一把駁殼槍,吹了吹槍口的青煙,一臉冷笑的說。
“跑不掉,自然不跑了。。。”
耿朝忠面無表情的往回走,然后面無表情的坐回到原來的座椅上,乖的就像是一個剛上一年級的小學生。
車門關上,車輛繼續前行。
坐在旁邊的衛兵吐了口唾沫,一臉不屑的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