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朝忠的臉色一沉,沉吟片刻后,對管家露出笑容,開口道:
“無意冒犯,但求一見。”
然后又轉頭對后面的小易說道:
“拿我的名帖來,再奉上一千兩儀程。“
小易一陣心痛。
這老大一裝逼,就要破財,但是還從來沒有這回這樣,只是見個面,就要花上一千兩銀子,想想都肉痛!
旁邊的傅玉真和趙夢琴也露出驚訝的神色。
雖然不知道儀程是什么,但是一千兩還是懂的,只是為了見個面,值得嗎?
那管家接過名帖和銀票,深深的看了這白老板一眼。
他現在不認為這白老板是無意冒犯了,這分明是有備而來!
不過,自己也犯不上因為這件事得罪人,無非就是送個名帖而已,雖然拜訪樓上那位尊貴客人的人很多,每個人也都會奉上不大不小一筆儀程,但是出手就是一千兩的,還是非常少見!
看著管家出門,耿朝忠領著幾人,在一樓找了張桌子坐下,要了幾杯紅酒,開始淺斟慢飲。
趙夢琴看上去還好,但是玉真明顯沒見過這種場面,略微顯得有點局促,尤其是提著裙角的手,更是不知何處安放。
耿朝忠微微一笑,舉杯向著兩位小姐一敬:
“祝兩位小姐青春永駐,芳華永葆!Cheers!”
“cheers!”
趙夢琴笑意盈盈的舉起杯中酒,與耿朝忠輕輕相碰,而玉真則明顯慢了半拍。
她的眼神明顯有點尷尬,她的局促所有人都看在眼里,很明顯,她沒有經歷過這種場合。
周宏漸連忙端了杯酒湊了過去,開始和傅玉真攀談,而趙夢琴則抓住機會,適時的和耿朝忠聊了起來。
耿朝忠默默嘆了口氣,收拾心情,問趙夢琴:
“夢琴,知道今天我為啥帶你們來這里嗎?”
“因為以后我們要經常來這種場合?”
趙夢琴反問道。
“聰明!”
耿朝忠點點頭,抿了一口杯中酒,笑瞇瞇的說道:
“夢琴,我看過你的履歷,你說你今年二十三歲,但是我覺得你接人待物的風度,不像是二十三歲,倒像是三十二歲!我看玉真才真的像是二十三歲。”
“討厭!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,不知道女孩的年齡是不能用來開玩笑的嗎?”
趙夢琴嬌嗔道。
“呵呵,”耿朝忠笑笑,“我覺得,你挺適合這份工作的,只是不知道,你有沒有跟隨我出差的打算?過段時間,我打算去趟奉天,我看了國內的幾大城市,發展比較好,競爭還不太激烈的,只有奉天,長春,島城這幾個地方了。南方的幾個城市洋行眾多,起步不易啊!”
“哦?”趙夢琴眼睛一亮,開口道:
“我早就想去奉天看看了,可是一直沒有機會,短期去去也不是不行,只要不是一直呆在那里就可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耿朝忠點點頭,墨鏡下的眼睛掃了玉真一眼。
那周宏漸確實善于調動氣氛,幾句言辭下來,傅玉真的緊張感消除了不少,現在看上去,臉上的肌肉也沒那么僵硬了。
耿朝忠暗暗點頭。
其實玉真絕對是個膽大心細的好材料,要不也不會被我黨看中做交通員,只是這種場合還沒有見識過罷了。假以時日,相信她能做的更好。
“你在看玉真?”
趙夢琴突然問道。
耿朝忠微微一愣,雖然他戴著墨鏡,但臉部肌肉的微微扭動還是出賣了他的眼光。頓了頓,耿朝忠說道:
“是的,玉真雖然不太熟悉這種環境,但是看樣子,她接受起來還蠻快的。”
“白公子,白少爺,白大哥,您這么說就沒意思了,其實以您的眼光,第一眼就能看出我倆誰更適合這項工作,我實在有點不明白,您為什么非要把玉真和我拉一塊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