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偉大的列寧同志致敬,向同樣偉大的捷爾任斯基同志致敬,向和上述兩位一樣偉大的斯大林同志致敬。切羅夫同志,我的話沒有說錯吧?”
一個棕色頭發,灰褐色眼睛,臉上還帶著幾粒雀斑的年輕人,對另一位年紀偏大,看上去足足有四十歲的中年俄國人說話。
“哦,我的小蘇斯洛夫,你的記憶力一向很好,同樣的,你的運氣也不錯。”中年俄國人微笑著,繼續說道:
“要知道,十年之前,我需要致敬的對象還僅僅只有捷爾任斯基同志,但是沒幾年,就加上了列寧同志,但是到了這幾年,斯大林同志也加了進來。雖然如此,你仍然應該感到慶幸。我們無法相信,一百年之后,我們這段敬語到底會有多長,也許,我們得背誦至少七十多個名字?”
年輕的蘇斯洛夫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是的,蘇聯的傳統,談話之前總會向某位神或者人致敬,但是,契卡現在致敬的人未免多了些。
不過,在對面這個老頭子眼里,偉大的波蘭人捷爾任斯基才是永遠的領袖吧!
哦,對了,**者的國籍是沒有意義的。
“幽默的,可愛的老切羅夫,我不知道您一直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說話,是怎么活到現在的,這幾年,我們契卡的人足足少了一半,你大概不會以為他們是到溫暖的黑海度假去了吧!”
蘇斯洛夫說道。
“哈哈,蘇斯洛夫,”切羅夫笑了起來,“我沒去西伯利亞度假,只是因為我太老了,老的已經沒人認識我是誰,所以也沒人告發我。對了,蘇斯洛夫,你不會告發我吧?”
“當然不會,您是我的老師。”蘇斯洛夫認真的說道。
當然,更因為,您是捷爾任斯基最親密的戰友之一,在政治局里還有好幾位朋友——蘇斯洛夫在自己的心里補充道。
“對了,找到了朱可夫同志留下的暗子,是否需要把他清楚掉?要知道,上面說了,朱可夫同志好像對**有特殊的感情。我們應該讓他對蘇維埃的感情更加純粹一些才是。”
蘇斯洛夫又問,他的神態,真的像是一個好學的學生。
“他本來就是一個中國人,我們當時吸取他的時候,只是因為他身上的俄羅斯血統,其實后來,即使沒有俄羅斯血統,我們也吸收了不少中國人。但他,永遠是最特殊的一個。因為早在**成立之前,他就加入了我們。要知道,他的資歷比很多**的領導人都老。我們剛開始的時候,甚至希望他從地下轉到地上,直接幫我們控制**——但是,他拒絕了。”
切羅夫回答。
“所以?”蘇斯洛夫又試探的問道。
“我的意思是,朱可夫同志雖然不是很純粹,但是他卻很重要,我們最好不要擅自動他的人,畢竟,這個家伙并不好惹。你要知道你的任務——接替朱可夫在島城的工作,千萬不要惹是生非。好了,我要去執行我的任務了。”
老切羅夫邊說話邊站了起來。
他來島城的目的是會見已經進攻到濟南的閻錫山特使,與閻錫山做一個初步接觸。
在蘇聯看來,中國的政局正在向著對閻錫山有利的一面發展,作為中國在遠東最大和最重要的鄰國,蘇聯有必要未雨綢繆,提前和中國未來可能的領導人打好關系。
沒錯,蔣校長上臺前,他們也是這么做的,但是他們押錯了寶——蘇聯人把胡漢民等人了蘇聯,唯獨沒有請蔣校長。
雖然最后蔣校長親自率團訪問了蘇聯,但那時一次不愉快的訪問,蔣校長對蘇聯產生了非常深的戒心——尤其是在23年馮上帝得到大批蘇聯的軍援以后。
實際上,這也是國共合作在蔣校長上臺之后不久就破裂的原因之一——它源自與那次訪問帶來的深度不信任感。
所以,蘇聯這次是非常希望看到閻錫山或者馮上帝統治中國的——最好是馮上帝,但蘇聯人也知道馮上帝不是一個可靠的人,所以他們現在把籌碼放在了閻錫山身上。
等到老切羅夫走出去以后,小蘇斯洛夫終于可以長出了口氣。
剛才那個老家伙雖然看上去很和藹可親,但是蘇斯洛夫知道,那絕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家伙。
只要符合自己或者契卡的利益,即使讓切羅夫親手干掉他的父親,他都不會猶豫。
現在,他走了,那么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研究一下這個耿朝忠,這個擁有著一把神奇準確度和射擊距離步槍的家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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