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卡!
內部誅殺令!
耿朝忠渾身汗毛直豎,后背突然冒出密密層層的冷汗,他忍不住想回頭看看,是否有人藏在自己身后,時刻準備著給自己致命一擊!
蘇斯洛夫,老切洛夫!
他們到島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!
是來接替朱胖子,還是來追查朱胖子的下落?!
還有,他們在兩個月后,才把消息告訴自己——為什么不早點告訴自己,他們的目的是什么?!
是否,他們一直默默的觀察自己,看看朱胖子有沒有和自己聯絡?
是否,他們在一無所獲后,才選擇告訴自己,讓自己來追尋朱胖子的下落?
是否,他們打算隱藏在自己的身后,做一個螳螂背后的麻雀?
耿朝忠的臉色,越發的陰沉了。
密室的暗黑,掩飾住了耿朝忠臉色的變化。
但是,卻掩飾不住耿朝忠現在像僵尸一樣肅立在門口的身形。
神父看到耿朝忠靜靜的站在門口,高大的身材幾乎將所有的光線遮蔽,并且足足三分鐘,一句話也不說的僵在哪里,不由得毛骨悚然,他語氣顫抖的問:
“怎么了?”
耿朝忠的這副樣子,實在是嚇到了神父,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大恐怖,他突然有種奪路而逃的沖動。
“沒事。”
耿朝忠臉上露出笑容,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神父,說道:
“親愛的神父,我只是想到了我朋友說過的話,好了,我們出去吧!”
他讓開了門口,神父慌不擇路的沖了出來,貪婪的呼吸著空氣,享受著窗口難得的陽光。
“謝謝您的指點,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身后又傳來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。
“我的朋友,他是否已經受傷了?”
神父回過頭來,看到年輕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,在陽光下顯得分外真誠,與剛才給自己的那種壓抑感判若兩人,這讓神父有一種錯覺——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而已。
“是的,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,另外,我在密室里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。我覺得,他的傷應該不輕。”
神父回答。
耿朝忠走到窗戶面前,隱蔽的看了看街面。
紅磚藍瓦,炊煙裊裊,有居民正在準備中午飯,街面上偶爾有人匆匆走過,但是卻沒人朝教堂看上一眼。
一切似乎都很正常。
耿朝忠仔細的回憶著從島城來大連的所有行程。
海龍號,火車,黃包車。
似乎沒有任何異常。
有人從島城一路跟蹤自己到大連,還沒有讓自己產生任何警覺,那基本是不可能的!
因為耿朝忠有一種特殊的技巧,是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!
它可以在拐角處,通過極度發達的耳朵,來偵測后方是否有跟蹤對象!
沒有,一定沒有人跟著自己。
耿朝忠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懷疑。
如果切洛夫和蘇斯洛夫是契卡派來追殺朱胖子的,那么他們沒理由不跟著自己。
除非他們有信心,自己在找到朱胖子后,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,而不是在跟隨朱胖子逃跑。
然而,這可能嗎?他們既然知道朱胖子和自己的關系,怎么會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