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滿臉堆笑的扶住武田,笑瞇瞇的把他扶進屋里,然后把武田平穩的放在了椅子上。
“武田君,盯了這么久,你也累了,好好的睡一覺吧!”
來人笑瞇瞇的拿出一塊手帕,捂住了武田的嘴巴,片刻后,武田雙腿一蹬,永遠的睡了過去。
來人這才平靜的站起身來,小心的關上房門,走了出去。
片刻后,他走到了樓下,馬路對面的席一鳴摘下帽子,微笑著向他致意,兩人很快走到了一起,肩并肩,沿著馬路向南走去。
“野蜂?”
野蜂,正是耿朝忠在毒刺計劃中的代號,來人正是耿朝忠。
“是的,席科長你好。”
來人回答。
“你下來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,看來,你的身手不錯。你知道嗎?我在電話里給你下了指令以后就后悔了。我害怕你上去了就再也下不來。”
“呵呵。”耿朝忠露出微笑。
“你是第一個跟我聯絡的人......”
席一鳴接著嘆息道。
“其他人呢?”耿朝忠問道。
“或許死了,或許還在潛伏。不過我的安全信箱里,至少有兩個月沒有收到一些人的信號了。”席一鳴說道。
安全信箱,是一個用來報平安的信箱,如果活著,就會定時往某些地址發一封信。
耿朝忠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旅順口特高科里聽到的慘叫聲。
從佐藤和手下只言片語的對話中,耿朝忠猜到,毒刺計劃進行的并不順利。
一陣沉默后,兩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公園。
“你為什么來找我,也隱藏不下去了嗎?”席一鳴問道。
“有件事情,我必須向組織匯報。”耿朝忠說道。
“什么事?”席一鳴露出好奇的神色。
“我沒有打入特高科,卻一不小心打入了蘇聯人內部,具體怎么辦,還請組織給予指示。”耿朝忠一臉無奈卻又帶著興奮的說道。
“..........”
席一鳴無語的看著耿朝忠,白皙的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“席科長,請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,我也很無奈啊!”耿朝忠扁著嘴,哭喪著臉說道。
“具體情況我就不問了,這也不是我的職權范圍。我的職責是在有十分重要的情報時,掩護你撤退。但是你這種情況,算不算重要情報,我也搞不清楚。老實說,我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。”
席一鳴說道。
“好吧,”耿朝忠嘆了口氣,“席科長,我知道紀律,但是我們這些毒刺,一旦扎進去,就沒有回頭的可能。換句話說,我們是沒有向上聯絡的渠道的,所以我只有來找您。”
“那我只能把你這個情況反映給上面,具體他們怎么找你,何時找你,我也不能確定。”席一鳴說道。
“好,那就這樣辦。”
耿朝忠苦笑著點頭。
毒刺,就像蜜蜂的尾針,開弓沒有回頭箭。
現在的南京政府,還做不到給所有毒刺配備電臺,所以他們唯一的聯系方式,是盛京日報的廣告暗語,從今天開始,耿朝忠就必須關注盛京日報,來尋找上面的聯系方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