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都不問,也不問我湖南什么地方,直接問的就是湖南第一師范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?!老子也是黨調科的!”
席一鳴大怒,一拍桌子,猛地站了起來,厲聲質問!
“別急別急,我再問你個問題。”
耿朝忠伸出手,一把將席一鳴按回去,繼續問:
“你的任務是誰直接安排的,別拿徐處長蒙我,徐處長管不了那么細。”
席一鳴略微頓了一頓,狐疑的看了耿朝忠一眼,回答道:
“按道理不該告訴你,不過也無所謂了,是南秘書安排的。”
耿朝忠點點頭。
南秘書就是錢壯飛…
湖南人當然不全是**,不過早期**里的湖南人卻很多,更何況,如果是南飛安排過來的話…
耿朝忠心下松了一口氣,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:
“席科長,我真沒那個意思,也就是隨口一問,咱們也別扯皮了,商量點正事,現在我們該怎么辦,您是科長,我聽您的。”
席一鳴看耿朝忠這前倨后恭的樣子,頗為不適應,他也搞不清自己剛才是哪句話說對了還是哪句話說錯了。不過無所謂,這混不吝的家伙能對自己有點尊重就好。
席一鳴頓了頓,說道:
“我也沒辦法,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,只要我們能活著回去就是立了功,如果再能撈著點什么就是立了大功,管他什么蘇聯人日本人!”
耿朝忠點頭道:
“好,那我們回去?”
“不行!至少得等國防部那邊完事了,我們才能回去,否則就是個臨陣脫逃之罪!”
席一鳴背著雙手在地上繞了幾圈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。
“要不,我們想辦法打探一下國防部二廳那邊的消息?”耿朝忠突然拋出一句。
“有道理,有道理,畢竟都是為黨國效力,能幫還是要幫的…”
席一鳴思考片刻,連連點頭。
耿朝忠肚子里暗暗發笑。
還說你不是共黨!
在各人自掃門前雪,哪管他人瓦上霜的黨國,哪還有這么高風亮節的國民黨員?
估計這家伙就是和南飛合伙,搞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,跑到奉天來的!
“對了,你叫啥名字?反正就剩咱倆個了,藏著掩著也沒意思,說說吧小老弟。”
席一鳴問道。
“耿朝忠,島城行動隊長,跟劉一班劉科長的。”耿朝忠回答。
“耿朝忠?好像聽過?”
席一鳴摸摸腦袋,眼睛里流露出思索的神色,片刻后,他又一拍大腿,說道:
“寶鼎勛章!黨調科唯一的寶鼎勛章!我聽過內部通告!你不是死了嗎?!”
不過緊接著,席一鳴就恍然大悟的說道:
“原來如此!原來是耿兄弟!海上追蹤,擊殺數十名日本精銳,黨調科上下都把你奉為楷模啊!”
席一鳴豎起大拇指,不住口的對耿朝忠連連稱贊。
數十名?
雖然耿朝忠聽過很多夸張的吹捧,但這個數量級的還是第一次。
“你真的是湖南人?”耿朝忠問道。
“廢話,當然是了!”
席一鳴知道了耿朝忠的身份后,更加興奮起來,他眼睛四處轉了轉,鼻子嗅了嗅,走到立柜邊拿出半瓶酒,正是上午耿朝忠和唐老師喝剩下的那半瓶,然后三下五除二的給兩人倒上,拿起茶碗一飲而盡,笑道:
“先干為敬!”
耿朝忠無奈,只得陪著喝了一碗。
“兄弟,有了你這身手,咱們的事情可就好辦了!”
席一鳴抹了抹嘴巴,說道。
“你想讓我干啥?”耿朝忠問。
“我告訴你,耿兄弟,我在這也沒白待。實話跟你講,我已經摸清了特高課在滿鐵附屬地的老巢,我們偷偷摸進去給他來個大的,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