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發青年同意了耿朝忠的請求,然后打了個響指,一名侍應生走了進來,將球擺好。
“英式?俄式?美式?”
金發青年擺出了紳士的態度,顯然,他對自己的球技很有信心。
“美式8球吧!”
耿朝忠只會這一種。
“OK。”
金發青年示意服務生重新擺好球,然后禮讓耿朝忠先請。
耿朝忠點點頭,也不客氣,瞄準白球,猛力擊出。
花球先進,并且一進就是三個。
耿朝忠的運氣不錯。
他聳了聳肩,然后略微觀察了一下,又是一桿大力擊球。
又有兩粒花球入袋。
金發青年笑得有點尷尬。
他突然有點后悔,剛才不該謙讓,這次謙讓的代價可是一只勞力士啊!
耿朝忠微微一笑,隨意的瞄了一眼,又是一桿,又一枚花球順利落袋。
還有兩粒進球,耿朝忠就將結束比賽,而金發青年依然一球未進,他拄著球桿的手似乎有點不自在,索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其實,射擊和撞擊有太多的相似點了。
幸運的是,耿朝忠兩方面都不差。
不過,他必須給金發青年一點面子,所以,這最后一個花球,耿朝忠選擇了防守。
金發青年終于長出了一口氣,站起身來,開始自己的表演。
顯然,他對桌球浸淫很深,尤其是在桌面上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球的情況下,完全可以從容布局。
一連六桿,例無虛發,就連旁邊的耿朝忠,也并不吝惜自己的掌聲。
金發青年的臉上露出微笑,再進一球,他就將超過耿朝忠的分數,他甚至有信心一桿到底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簡單的瞄了一眼,干脆利落的出桿,擊球,僅剩的那粒紅球愉快的鉆進了網袋。
就剩下最后一粒黑球了!
金發青年調整著自己的角度——剛才的出球,他已經設計好了角度,這是一個初學者都非常容易做到的進球。
然而,就在他準備出球的一瞬間,耿朝忠突然拿起了桌臺上的那只金表,金發青年的手突然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偏差。
球打偏了.......
耿朝忠呵呵一笑,又將金表放回了桌臺上,然后拿起球桿。
不過這回,耿朝忠沒有給對手任何的機會,干脆利落的將僅剩的兩粒桌球打進。
“好吧,你贏了。“
金發青年無奈的認輸,如果不是耿朝忠剛才的那個舉動,勝利本來應該屬于他。
耿朝忠微笑著將金表戴回了手上,開口道:
“這不奇怪,在平地上騎自行車和在鋼絲繩上騎自行車永遠不一樣。不過,我還是要告訴你,剛才我是蒙的,我唯一擅長的就是:大力出奇跡。”
“哈哈,”金發青年笑了,“你是個有趣的人,我想,你以后可以代替死去的那個人,和我來幾局桌球了。”
“當然,那并不是一個好的球友。”耿朝忠伸出了手。
“亞歷山大-察爾科夫。”
“約瑟夫-阿德里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