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朝忠拆開信封,一張皺巴巴的信紙上寫著:
無魂同志,上海地下組織已經接近完全癱瘓,電臺通訊也已完全斷絕。我受黨組織委派,令你抓緊時間,迅速派人前往上海,利用真空期,重建黨的組織。切切!”
信寫的很潦草,一看就非常匆忙。也沒有任何暗語,顯然,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。
“發信的人是誰?”耿朝忠抬頭問道。
“發信的人是一個藥店老板,在黨調處包圍他之前,他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么,讓一個進來買藥的人傳遞出了這份情報。不過黨調處的人并沒有發現那個交通員,我一路跟蹤交通員到黃埔江上,后來此人意識到不妥,想要吞下信封,被我一槍擊斃了。”陳恭樹回答。
“那游無魂呢?”耿朝忠又問。
“游無魂是我的老朋友了,”戴雨農呵呵冷笑,“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軍校內的**員吧!那批人的直接上級,就是**南京特支書記,游無魂!
可惜當時我們并沒有找到他,那個**的投誠者也只是知道個代號而已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耿朝忠有點摸不著頭腦,這件事,既然有陳恭樹在跟,為什么還要叫來自己?
“我叫你來的意思是,這個游無魂,很有可能就是南京黨部政訓處處長,曹光遠!”戴雨農的眼睛里閃著毫光。
“老曹?!”耿朝忠突然睜大了眼睛。
“沒錯,曹光遠在調往濟南之前,就在南京任職。他在的那個時候,也正是南京的地下黨活動最猖獗的時候。等到29年他調往濟南,南京的地下黨活動就開始銷聲匿跡。但是,在他去年回到南京以后,這些地下黨的活動又開始活躍了。”
戴雨農臉上掛著冷酷的笑意,慢吞吞的說道。
“會不會是一個巧合?”耿朝忠還是有點不敢相信。
曹光遠?
他是**?
耿朝忠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和老曹相處的那段經歷。
在海龍號上,曹光遠曾經拋給自己一本《**宣言》,還讓自己好好研究一下。
船艙里,他還跟自己討論過**的問題。
難道,他真的是**?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曹光遠很可疑?”戴雨農冷笑著,“你曾經護送這個人去過蘇聯,并且,此人曾經在蘇聯留學,從這一點上來說,他就很可疑!
更重要的,此人曾經在濟南當過黨調科長,而我現在確信,黨調處里,一定有**的人,并且,數量還不少!否則,古順章是**特科的二號人物,黨調處逮著了他,居然一個**魁首都沒抓到,這怎么可能?!”
黨調處當過科長,黨調處里有很多**的人.......
耿朝忠抬起頭,看著戴雨農的眼睛,而戴老板的眼睛,卻深不見底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