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有山微微一笑,口稱“多謝”,舉步邁進房門。
就在王有山背身走入房間的一瞬間,王劍秋舉起手掌,猛的向王有山的后頸奮力一擊!
哪知道,就在手掌落到王有山后頸的一瞬間,王有山的身子突然一個前傾,王劍秋的手掌驀然擊空!
王劍秋微笑的臉瞬間凝固,因為,就在王有山身體前傾的一瞬間,他的后腳跟已經狠狠的砸在了王劍秋的下巴上!
王劍秋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,一頭栽倒在了地上!
王有山回過頭,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,彎腰抓住王劍秋的后領,將他拖進了屋子。
“跟了我這么久,真以為我沒發現?”
王有山冷笑著,將王劍秋拖到屋子里,放在椅子上,然后從王劍秋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槍和一根繩子,將他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。
緊接著,王有山又從王劍秋的口袋里摸出一個證件,打開后一看,頓時愣住了。
“黃埔在校生?”
王有山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,黃埔在校生跟著自己干什么?
王有山低頭沉思片刻,突然想到,黃埔在校生是有資格看到軍事簡報的,并且有機會結識更高層面的官員,尤其是校長侍從室的那些親密手下——當然也有可能拿到校長的親筆信。
因為王有山很清楚,為了緩解“不抵抗”的輿論壓力,校長是有這個動機把自己的一些信件流傳出去,這樣就可以從側面證明校長并非不愿意抵抗,而是張學良不予配合,從而緩解輿論壓力,避免下野!
難道,這家伙是受了高層的指使,真的想要把消息交給自己,前段時間的跟蹤,只是為了確認自己是否可靠?
想到這一點,王有山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。
不過,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何必進門的時候向自己動手?
王有山盯著面前被綁著的這個人,實在摸不清楚他的身份,是真的有求與他,想要把自己打倒威脅自己,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綁票?更或者,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?
不可能!
自己所作所為的,全部都是一個正常記者的所作所為,絕沒有做過任何工作范疇之外的事情。
自己根本不懼任何調查,并且自己也有信心抗住任何刑罰!更不用說,自己在報界還有不少朋友,如果有人想要動自己,也得做好吃不到狐貍惹一身騷的準備!
算了,這個人還是留他一命,諒他以后也不敢再來找自己。
王有山站起身,打開門,剛要走出去,突然,額頭傳來一陣冰涼,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腦門。
“王先生,好身手!誰都想不到,華聲報社的友山先生,居然還是一位國術高手!方某失敬了!”
一個冰冷的,似乎還帶著某種尊敬意味的聲音傳來。
王有山睜開眼睛,看著眼前這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,笑道:
“謬贊謬贊,當記者這行,不學點防身術,恐怕早就被綁架無數回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