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陳恭樹說的也有道理,自己在特務處里是出了名的不粘鍋,對誰都一團和氣,但誰對自己也都不算推心置腹。這樣有利也有弊,利是不容易卷入派系斗爭,但弊處也很明顯,就是有什么消息自己都不知道。
比如這回處里外放區長的事情,如果不是陳恭樹跟自己說,那自己還真是兩眼一抹黑。
看來,自己是需要一個同盟了!
“還有,游無魂的案子,你跟的怎么樣了?”陳恭樹突然轉換了話題。
“最近一直忙日本人的事,沒顧得上**那邊,怎么了,有情況?”耿朝忠的心頭頓時一凜。
游無魂的事情,說實在自己并沒有太大動力,陳恭樹查了兩年都沒掌握證據,自己拖一拖,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你得抓緊了,”陳恭樹的神色卻很是重視,“這段時間,紅軍一直在攻打贛州,校長很是震怒,我聽老板說,校長發話了:攘外必先安內。我估摸著,對付**的事情很快就會提上日程,你那邊最好還是在意點。”
“好,我懂了,我這就抓緊去辦。”耿朝忠點頭。
陳恭樹說的很對,日本人的事情一了,對付**的事情必然會重新成為重頭戲,這件事,自己還真的上心。
“對了,”陳恭樹突然抬起頭,看著耿朝忠的眼睛說道:
“小心趙理君。”
什么意思?
耿朝忠抬頭看了陳恭樹一眼,這陳恭樹,好像話里有話啊!
陳恭樹嘆了口氣,開口道:
“老弟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你這次在上海,是策劃了破壞日本軍機這件事情是吧?”
“是,但這件事跟趙理君又有什么關系?再說,我跟他不熟啊!”耿朝忠詫異道。
“你呀你,”陳恭樹搖了搖頭,“熟不熟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有沒有擋他的路,那天老板跟我們幾個談話,說你能想到從朝鮮人那里搞情報,趙理君在上海呆了那么久,怎么就沒想到?當時趙理君的臉色就很難看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他還能因為這件事嫉恨我?再說了,我又不常去上海。”耿朝忠答道。
“你在上海帶頭參加十九路軍抗日那檔子事,就是抹了余樂醒和趙理君的面子,現在你又搞到了趙理君搞不到的情報,又抹了他第二次面子,趙理君此人睚眥必報,你連抹他兩次面子,他能不嫉恨你?”
陳恭樹語重心長的說。
“他記恨我又能怎么樣?”耿朝忠搖搖頭。
其實趙理君這個人在特務處,一直以心胸狹窄出名,所以自己對這個人一向都是敬而遠之,但沒想到,左躲又躲都躲不過。
“你還是小心點吧!”陳恭樹搖搖頭,站了起來,“時候不早了,我們也該回去了。”
耿朝忠點點頭,也站了起來。
只是,趙理君這個人的面孔,卻一直在自己心里縈繞。
不過,轉眼間,耿朝忠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。
不遭人妒是庸才,隨著自己的發展,這種事必然會越來越多,難道還能事事操心?
趙理君想要嫉恨,就讓他嫉恨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