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也見勸的沒趣味,有些置氣,鹿兆海孩子氣想將剛給的《千字文》重新搶走,大些的鹿兆鵬稍微懂事一點,攔住了他。
一會的小功夫,學堂里也陸陸續續來了些蒙學的童子。
同時他也借這個閑暇的功夫,翻開了書。
《千字文》文章一千個字無一重復,據說是作者周興嗣當初一夜之間成《千字文》,然后鬢發皆白,整文文不加點,讀起來朗朗上口。
此書之所以用以發蒙,因為蒙童學完成整篇千字文,也就相當于認識了一千個字。
不過大多數蒙學并不僅以千字文發蒙,還有《三字經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家詩》、《弟子規》等典籍混用。
千字文整詩以“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”為開始,四字一句,隔句一韻。文章一脈相承,層層推進,一而貫之,句句引經、字字用典,讀起來文采斐然、辭藻華麗。
對于千字文的開頭幾句,白貴一點也不陌生,前世不可避免的在信息流中會接觸到這幾句,只不過讀到后面,就有些陌生起來,再加上因是繁體字,從右到左看,看起來也是困難重重。
書中不僅有正文,也有簡單的注釋,一些生僻字還注有切韻。
“如果我記憶沒錯的話,標點符號應該是1920年2月2日北洋政府發布的《通令采用新式標點符號文》開始正式使用的,晚清還沒有標點符號……”
“不過標點符號古已有之,只是沒有規范,統一標準。”
白貴看了一眼書中的一些句讀所用的標點,與前世有很大差別,不是“,”和“。”,而是一些其他符號,類似“*”和“^”等等。(句讀的意思是斷句,也可書寫為句逗。)
至于知道標點符號具體時間,則是他前世本科恰好與歷史有關,當時讀了些晚清的歷史資料,不多,不過一些標準的大事件腦袋里有些印象。
他試著讀了幾遍,腦中的模糊記憶越發有些清晰,一些陌生的“字”已經仿佛明了。
很快,他腦海出現了一柄青銅古鏡。
古鏡古樸無華,在金澄澄的鏡面上寫著一行行的簡體字。
「姓名:白貴。」
「天賦:無。」
「事功:103點。」
「道功:0點。」
「錨定時間點:2014年。」
「財產:一枚龍洋銀元。」
“這‘昆侖鏡’終于又開啟了,難道真的是我入學堂之后,如同前世的小說人物一樣轉運了,所以青銅鏡才可以持續這么長的時間……”白貴看著腦海中出現的銅鏡,不由欣喜。
這枚銅鏡是他從古玩市場買的贗品,他也不知為何名,何物,在半年前覺醒前塵之后,能時不時看到腦海里的青銅鏡,起初他以為是意識恍惚,但后來觀測青銅鏡的時間越來越長,他才明白,這恐怕就是他的金手指了。
古鏡上面也沒什么鳥篆、金文,只刻著一些尋常的鳥獸紋路。
他不明其名,遂以“昆侖”代稱。
這昆侖鏡里面有事功和道功兩種,事功為天道酬勤,每專注一件事,就有事功入賬,而道功則是在某一道中取得的功績和成就。
鏡身錨定的時間節點,他可以資金兌換。
比如先前兌換的白羽雞和兔子。
「你認真讀了四行千字文,事功+1。」
「事功+1。」
「100點事功可兌換“勤能補拙”事功天賦,請問是否同意兌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