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后。
荒川區,柳生劍道館。
大報小報的記者匯聚在劍道館門前,還有一些社會名流亦來觀戰。
等白貴走近時。
“請問白先生,這次有沒有把握再敗柳生一旦?”
“白先生,柳生一旦說你上次是偷襲他的,這句話是真的嗎?”
“請白先生回復我……”
記者簇擁上來。
白貴頓步,握住一個記者遞過來的話筒,淡淡笑道:“柳生一旦說的沒錯,那日我是偷襲他了,可一個武士是注定上戰場的,如果連敵人出手的機會都把持不住,并且沒有迎敵的準備,那么他就不算一個武士!”
話音一落,眾人面面相覷、
這些記者本以為白貴會否認偷襲的事情,但沒想到,他竟然承認了,只不過這句話說的也有道理,誰能規定對戰時先出手算不算偷襲?
一個武士連最基本的應戰準備都沒有,那么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武士!
這一點也沒錯!
入場。
柳生一旦仍舊是白貴上次見到的那副模樣,羽織和服打扮,只不過下巴有些變形,顯得更陰厲了一些,他冷眸盯著邁入場間的白貴,右手緊握住武士刀。
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而出。
“你用的是竹刀?此次是生死戰!”
“我允許你換兵器!”
柳生一旦瞇了瞇眼睛,冷聲道。
場下,嘩然一片。
“柳生一旦,這次對戰不是說好了,不涉及性命嗎?”
“還有廢刀令,你怎么佩戴武士刀?”
“還請解釋!”
一個記者起身提問道。
“你,應不應戰?”
柳生一旦沒有回答記者的提問,而是目光繼續看向一旁的白貴。
“生死戰?”
白貴凝眉,他朝著場外邁步,連理也不理柳生一旦。
他有把握殺死柳生一旦,但是殺掉柳生一旦的后果,他也清楚。固然能贏得一些人的喝彩,可于他而言,處境就是有些危險了。
不劃算!
等白貴即將邁步下臺的時候,柳生一旦終于忍受不住壓力,開口道,“行,我換刀!”
他再是武士,也要謀生計!
不然也不會被官方懷柔招買……,此時說出生死戰,就是欺負白貴沒有歷經過生死搏殺,如果生死戰,難免會分心,從而失敗。
而且換刀,也是可能落敗的一個因素。
他現在債臺高壘。看醫生,退還學費,
還有刊登報紙新聞等等……
都是費錢的買賣。
一旦白貴就這么離開,他勢必會被債主堵門,到時候流落街頭。
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。
哪里有什么武士道,有的,也是買賣!
柳生一旦換上了竹刀。
兩人對立。
就在裁判喊開始的那一剎那。
白貴出刀了。
他的刀速極快,只有不到半秒,而此刻的柳生一旦剛抽出半截竹刀。
刀光一閃。
柳生一旦握刀的右手自手腕而斷,血流一地。
含鞘竹刀跌落在地。
“你明明用的是竹刀?”
他神色一怔,沒有緩過神來,猶自不信。
還沒出刀,就已經敗了?
那一刀,只有殘影!
“誰說竹刀沒有開鋒,就殺不了人?”
白貴用手帕擦干血跡,收刀。
走到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