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云一步一步的逼近沈南心。
身后的白醫生緊握著針管的手不停的在顫抖。
霍廷云這才想起了了什么,停住了腳步。
“把針拿過來。”
他的聲音陰冷,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的駭人。
“霍先生,我們不能……”
白醫生的嘴唇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著,他現在怕的要命。以霍庭鈞現在的架勢,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兇多吉少。
“拿過來,剛好讓她給我祖父試試藥。”
他將手伸向白醫生,見他遲遲沒有動作,不耐煩的瞥向他。
“所有的后果我來擔。”
白醫生實在沒有辦法,猶豫著將手中的針管遞了過去。
一抹笑在霍廷云嘴邊浮現。他現在有種莫名的快感。眼前的這個女人,是霍廷鈞的女朋友。
但那又怎么樣,不也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,可憐兮兮的等待著上屠宰場。
沈南心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。這種時候,這種地點,有誰會來救她?
她突然想到那些被清理的殘次品,當時是否也是同她一樣的心情。
也許,這就是報應吧。她這短暫的人生,有那么一小段是霍廷鈞陪著走過的。也不負來這世間走一遭,雖然她并不是她所愛的女人。
突然間,門開了。一時間,屋內燈光大亮。
屋內的三個人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,紛紛瞇起了雙眼。
白醫生今晚已經受過太多打擊,竟然有些麻木了。就這樣呆呆的望向門口出現的人。
霍廷云卻在這短暫的時間內,經過了腦子的瘋狂運轉。
他立刻回頭說道:“爸媽,你們也是聽到聲音過來的事嗎?”
霍瑯和孫如眉確實是聽到重物著地的聲音才過來的。
他們目瞪口呆的瞧著屋里的三個人,不知道該做何反應。
特別是當霍瑯看到沈南心時,眉頭就皺的更深了。
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他問著深更半夜不睡覺,莫名其妙出現在老爺子房中的兒子。
霍廷云攤開手,露出手中的針管。
“我正和白醫生在我房里討論爺爺的病情。突然聽到聲音后,沒來得及通知你們。過來看時,就看到這位小姐手里拿著這管東西。”
他說的及其無辜,說完又朝向白醫生:“白醫生,你說說吧。”
“是的,我們也是早你們一步進來。一來,就看到了這位小姐。”
沈南心簡直要佩服死了他這種指鹿為馬,隨機應變的能力。
但是,她看到霍瑯變得幽深的眼睛,突然覺得有口難辯。
說什么呢?說自己不是兇手,只不過會隱身,發現了你兒子正在殺人?
霍瑯怎么可能相信。只會覺得她裝瘋賣傻,逃脫罪名。
所以,她索性閉嘴不言。想著,也許再過不了多久,隱身就會重新啟動。
“沈小姐?沒想到,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。”
霍瑯看著沈南心的眼睛充滿不可置信:“能說說怎么回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