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戮場外場,原本情緒亢奮的人群陷入了短時的寂靜。
但很快,沖天的喧嘩聲將四周的空氣震的隱隱發響。
“喂喂,第十區怎么回事?!”
“誰能告訴我,為什么走出來的只有十一個人,每個區應該至少百人吧?!”
一道道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,但很快帶起了顫音。
不需他人回答,鐵門大開下,全然展露的十區備戰室已經向眾人解釋了一切。
仿佛剛經歷一場大爆破一般,原本方方正正的備戰室一片狼藉。
無數的御獸者倒在了地上,甚至獸面玉都發生破碎。
或昏迷,或口吐白沫,但那些人無疑都失去了戰斗力......
深深的冷寂將觀眾席包裹,就連天空中的魔棱也愣了一下。
“這還真是......出乎意料呢?”
滿含深意地看向第十區剩下的選手,魔棱眼露笑意。
“是他!一定是他!”觀眾席上,朱豪已經冷汗直流。
看著從第十區走出的,看起來毫無威脅,人畜無害的少年,卻宛若面對來自深淵的惡鬼。
“好了,現在我們十區共計一千......呃......九百六十一名選手已經走出了備戰區,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表現呢?讓我們好好期待吧。”
天空中,魔棱的聲音適時的響起。
眾人的思緒都被帶了回來,但大部分人的關注力已經投向了第十區。
“下面我宣布,千人血戮戰,開始!”
隨著魔棱的宣布,血戮場內的九區之中,都爆發出了連綿不絕的獸鳴聲。
能量碰撞的劇烈波動在空氣中回響,一朵朵血花開始在血戮場中綻放。
魔棱滿意地點了點頭,這才是每次血戮開啟時應有的基調。
相比之下,第十區卻是顯得格外安靜。
不約而同的,之前從第十區走出的其他十名御獸者慢慢動了起來。
十人就這么隱隱圍著云楓,忌憚無比地上下打量著他。
云楓神色平靜,輕輕撫摸著懷里的小月,從容的姿態盡顯。
“果然是他!”
看到場上的異樣光景,體會過云楓可怕的朱豪第一個確認,造成第十區備戰室的罪魁禍首,必然是云楓無疑!
“他們在干什么?趕快上啊!”
“那個帶著兔子御獸的小子不是最好下手的嗎?真是急死我了!”
“一群慫貨,只剩這么點人完全可以進入下一環了啊,在這當什么雕塑?!”
場外還沒意識到嚴重性的一眾觀眾不滿起來。
要知道,血戮開啟的十分鐘內,別的區早就殺的熱火朝天,人命都蹦出幾條了。
這些人里哪怕隨便找個人打起來也好啊!
不去搶對手的木牌,怎么通過光幕進入下一環?
不滿的辱罵聲漸漸從貼近第十區的觀眾席中蹦了出來。
只是那十名帶著猙獰獸面的御獸者卻是一個個眼神流轉,躊躇不定。
他們也想搶奪木牌,只是如今整整九十枚木牌都已經到了云楓的手里。
要想抵達血戮場的中心,除非能把身邊九個人的木牌全部拿到手。
否則等待他們的,將會是妥妥的出局。
怎么辦?九人......還是一人?
類似的權衡在一個個御獸者的心頭泛起。
終于,隨著時間流逝,一個陰沉的聲音按奈不住地發聲了。
“我們一起上,這樣他那可怕的精神技也起不了多大作用!”
說話的是一名帶著老鼠面具的瘦削男性,此刻他不懷好意地盯著云楓,眼中涌出熾熱。
場間有著同樣想法的幾人對視了一眼,默契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