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云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,披了棉襖趕緊趕過去看的時候,就見一個打扮的華麗的壯碩女子,拎著一個穿著單薄的男子耳朵,正在破口大罵,幾個壯碩的婆子,手里拎著搗衣棍,正被那門房的老頭持著一根紅纓槍擋在門外。
見了素云,不過穿的很樸素,僅披了一個棉襖就出來了,那華麗的婦人面上帶著幾分不屑,口中卻還客氣的道:“陸夫人,我們老爺上次賜下的妾荷香,可還在?”
素云點點頭。
“妹子,跟你商量個事,你看我們這么多年也沒個孩子,日子過的也是艱難的很。”那婦人一雙手臂就纏上素云的,湊近了一陣香粉撲鼻而來。
“您直說。”素云看著她這體型還有那被揪紅了耳朵的老爺,倒看不出她哪里有她口中所說的日子過的艱難的景象來。
“陸夫人直爽,我還就欣賞您這種性子,我就直說了,這荷香懷了我們家的老爺的孩子,我還省了典妾的工夫,我這有一百兩銀子,且就將這荷香領家里去,她生完了孩子,我就給您送回來,如何?”
“......”
素云茫然的很,這老爺睡過的女人,懷孕了,這當家的夫人還要給領回去,要她生下這孩子?
她怕不是幻聽了吧?
那胖夫人笑道:“陸夫人留著這懷孕的妾也是無用,我再另派個更有姿色的妾來照顧陸大人可好?”
“咳咳,這倒不必的,楊夫人將這荷香領去就是了,美妾卻不必了,楊夫人怕是不知道,因著這荷香,我已經二十多天不能進房了。”
這陸磊不知何時從門口轉了過來,對著胖夫人就開始作揖。
小小的巷子里堆滿了這許多人,那楊家的婆子們都兇的很,又那要看熱鬧的,卻還是沒敢圍上來。
“喲,陸大人這一表人才的,竟也是個耙耳朵的?”
楊夫人一把就揪過那楊大人的耳朵,揪的他直哼哼,卻不敢反抗。
“這個陸大人是我家老爺的部下?任何職?”
“承蒙楊大人提攜,副漕司。”陸磊又是一拱手。
然后順便將身上的袍子解下,親昵的給素云披上。
“副漕司?卻是屈才了,扶正吧!明日里就去領印,改日帶著陸夫人,到我府上來,我卻要與你家夫人探討下御夫術。”
說著一揮手,早就那蠢蠢欲動的婆子,將荷香裹的嚴嚴實實的帶了走。
素云從頭懵到尾,不曉得這一場鬧劇是什么?
陸離卻趁機對那婆子使了眼色,將素云攬著回了房間。
原來青松入東京城,第一不服的就是這楊夫人的兄長,他本是靠了另一位主子的,奈何那主子行事太過于張狂,光天化日之下搶了一位民女,那民女倒是個烈的,一頭撞死在了車子上。
一場豪賭就此落空,多年的付出打了水漂。
自然是想著法子找這邊的麻煩,剛到東京的那場撞船事件,看似定遠侯小公子莽撞,實則是楊夫人的兄長主導的,但這人有一個軟肋,便是最聽他妹妹楊夫人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