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一群香衣朱佩的女子們便嬉笑著去了遠處,只有那楊倩頻頻回頭看了素云幾眼。
素云連連的搖著手不吃這冰糖葫蘆,她自小不愛吃酸,連著冰糖葫蘆也不行,陸磊拿著一只糖葫蘆,哄得
“嘗嘗罷,外面的糖衣包的特別脆,特別甜,你定會喜歡的。”
“只咬一小口,其他的我吃,好不好?”
今日的陸磊分外的有耐心,素云心道,這人這竟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,若是下次再欺負人,倒是可以擠出幾滴淚,試試他。
陸磊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,再三的保證,只讓她吃一小小口,她才接過小小的咬了外面的糖衣,將糖葫蘆還給他,才慢慢的走進了投壺的棚子下。
這條街平日來的都是些富貴的公子哥小姐們,所以一進棚子,便感覺到熱氣襲來,不曉得這屏風的背后,有多少火籠燃著。
投壺一輪三十文,十只箭,素云一陣心疼,投一輪就是十個饅頭啊。
不過她卻不是那等迂腐的,并不愿守著個錢箱子過日子,難得能到如此好玩的地方,便準備玩個痛快。
箭支和男子的射箭還是有區別的,打磨的光滑,前頭還用綢子包了頭,好看又有些分量,卻與松山鎮的大不相同。
素云剛開始沒有準頭,連著六只箭都投了空,第七只終于投了進去,她興奮的回頭,正對上陸磊含笑的眸子。
一高一矮,一低頭一抬頭,默默含情的對視。
在這條長街的鋪子下,驚艷了一群女子的眼球。
“這誰家的小娘子,竟如此絕色。”那淺紅披風的姑娘,瞅著楊倩呆滯的目光,嘴角輕輕勾起,揚起一抹冷笑。
“不知,從前未有見過。”楊倩收回目光,那樣的人,竟有著如此的溫柔,卻是對著別人,聽聞他已經成親了,或許這就是他的娘子,或許又是那個愛慕他的女子。
“這不是陸漕司嗎?年末才提的職。”一個青色的披風的姑娘從后面站出來,輕聲道。
“對了倩姐兒,今日我們錢都帶的不多了,今日的酒錢可就仰仗著倩姐兒付了,快走快走,外面真的冷。”
楊倩看著那男子輕輕的從身后擁住女子嬌小的身子,在她耳邊輕輕的耳語著,是在教她如何投壺吧,他如今,竟有了這般的耐心。
再深深的看了一眼,便揚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,“那自然是有姐姐來做東了,快走吧。”轉身將那對人兒拋至腦后。
“倩姐兒,太后怎么舍得放你出宮了呀!”
“對啊,太后這么喜歡你,聽聞半刻鐘都離不得你呢?”
楊倩嘴邊的笑逐漸苦澀,她已經十八歲了,如若太后真的喜歡她,又如何不成全她的一番心思,將一個十八歲的老姑娘留在那皇宮里,她巴不得太后不喜歡她才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