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老大歸家后沒多久,衛老二就被那碼頭的管事帶去了河東京附近金人的一個地方做事,具體是哪里醫務處可查,在那里做了約十個多月,身無分文的帶著衛娘子和一個尚在襁褓里的女嬰回來了。”
“那衛娘子當了一只銀鐲子,賃了一個小鋪子,兩人做起來餅鋪子的生意,直到年前才被陸大人接過來東京城。”
"這事莫過于太巧合了。"
“這陸娘子是大年初一的生辰,這衛娘子從未給她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,便是那鄉下生辰給孩子煮兩個荷包蛋都不曾的。”
“從初一到初五,這衛娘子沒有一年不是在床上度過的,以淚洗面的那種,我到覺得這事越發的可疑了。”
“巧姑娘,可不就是被金人擄去的時候,還懷著身子,算算日子也該是那時候,可這衛娘子到底是誰?倒無從找起,那唯一對丫頭知情的封靜老娘,卻是個犯病的。”
“我倒覺得與其一直撒網般的找人,不若去探探這封家的口風。”
“走,去封靜家。”男子扯起旁邊掛著的大氅,就往門口走去。
那白衣的男子隨即跟上,一個拐角處,紅衣女子黯然的端著果盤,回了房內。
素云兩人剛回來沒多久,雪又下起來,陸離拿著鏟子素云拿著掃把,老樊他們不在,這院子院外都是積雪,兩人正在掃著,如意一推門進來了。
她神神秘秘的挎了個包袱,給陸磊見了禮,便扯了素云去屋里說小話。
“你怎么回來了,自己回來的?這么遠,你也不說聲。”素云看到如意二話不說就扯著自己往西廂跑,摸摸她的手,倒是比自己的還熱的,便放下心來,埋怨了一句。
“趙麼麼的侄子用驢車送我回來的,驢車里還有火籠,還有湯婆子,一點都不冷的,大娘子我給你說件事。”如意神神秘秘的扯著素云不放手。
“那衛蘭香,就是衛蘭兒,她嫁人啦!”如意一臉洋洋自得,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。
“哦。”素云看出了她的小得意,便有心晾著她。
“大娘子你不好奇嗎?那衛蘭兒嫁人了?”如意一邊打開自己的小包袱,一邊抬頭望向素云的方向。
“不好奇。”
“大娘子,這是趙麼麼給你的。”如意見素云是真的不在意這件事情,有些黯然,垮著一張小圓臉,將包裹打開。
那包裹里面還有兩個包裹,一個稍大的包裹被如意打開,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繡品,一件有些薄的披風。
“普王給的料子,宮里給的,陸大人官太小輪不著,所以賞給趙府,讓趙麼麼給做的,據說是什么絲的,薄薄一件暖和的程度堪比狐裘。”
說著也拆開了自己的小包袱,一身淺紅的細棉布,繡著幾朵可愛的如意云紋,比劃了幾下。
“看這是我的,裙子的綢布的,襖子是細棉布的,趙麼麼說,我現在只能穿這樣的料子,不過很滿足啦,我從未穿過這樣的好衣裳呢?”
素云摸著手里的披風心里泛上一絲擔憂,折好了包裹,看到窗外熱的只穿著了加棉袍子的陸離,正將那雪往前面的渠溝里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