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江大夫了!”素云在江姑娘擠眉弄眼的示意下,恭恭敬敬的對江文遠行了一禮。
本以為一直默不吭聲的江文遠,卻一本正經的回了一禮:“應該的。”
葉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江大夫,有點不敢相信的,竟然聽到了江大夫的說話聲,他可是連問診都不肯說話的人啊。
這么多年來,江文遠和葉姑娘早已成就了非同一般的默契,江文遠眼神一瞄,葉姑娘就知道他心中所想,方子一出,便知道如何安排患者的家屬如何行事。
可是能讓江文遠開口這件事,徹底的驚訝到了葉姑娘。
素云有些不解,問“葉姑娘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沒什么。”葉姑娘被江文遠瞟了一眼,連忙揮揮手,用懷里抽出一個銀色的盒子,拿出一個銀色的叉子來,“我也嘗嘗這果子有何不同。”
這邊衛媽媽急匆匆的上了二樓,看到素云就嗷了一嗓子:“大娘子,大娘子,那婆子她怎么敢!”
素云只斜斜的看了一眼江文遠,便控制不住情緒,急行了幾步,與衛媽擁在一起,撲進她胖胖的懷里淚珠子成串的掉了下來。
衛媽媽只又急又氣,“我們給東京......衛娘子那送信去,咱們回了東京,讓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厲害去。”
看到了江文遠和也顧念,她及時的的收口將那燕王府收了回去,臨時想不起怎么稱呼衛老爹,就改口說了衛娘子的名。
隨即又趴在地上給江文遠磕了一個頭:“久聞江大夫宅心仁厚,如今一見果真如此。”
江文遠沒說話,只端坐著。
葉姑娘趕緊上前攙扶道:“媽媽忒的眼熟,可是在哪里見過?”
“江大夫之前在梅園住過些時日,不過江大夫貴人多忘事,又哪里能記得住老奴呢?”衛媽媽心情不好,說出來的話,也不甚中聽。
葉姑娘連忙道:“媽媽還不曉得啊,我家主子一向如此。”
說著還眨巴眨巴眼睛,干張著嘴,不說話的樣子,逗笑了素云。
素云噗嗤一聲,她臉上還帶著淚珠子,葉姑娘那擠眉弄眼的樣子甚為搞笑,如此這般,強忍了了片刻,還是沒忍住,如同沾染了露珠的花朵一樣的風情,倒把個江文遠給吸引的扭過了頭。
他覺得有些唐突了,又將目光直直的望向衛媽媽,臉上一片淡然,也沒說話,淡淡的一拱手,算是行了禮。
衛媽媽也不客氣,小聲的伏在葉姑娘耳邊道:“多年不見,江大夫還是一如既往的......”
她伸出手張開了下,然后又幾年的捏住,然后抬抬下巴。
葉姑娘看著衛媽媽的動作,抿著嘴強行憋笑,瘋狂的點著頭。
江文遠的醫術聞名與整個東京城,十六歲還未出師就用一針止住了一位宗親的手抖而出了名,人稱江一針,或者江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