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敢動軍師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石永義的語氣很冷,認真道:“軍師絕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。不說過去種種,就說昨天,他為了給我爭取時間壯著膽子騎上火狼的背上捅刀子,死都不放手……”
翟默松了一口氣,還是兄弟靠譜啊!
不過,翟某人不是死都不放手,想放來著,左掌被黏住了。
石永義繼續:“他為了給我續命,不惜以最大的頻度給我渡氣,就他那剛入門的水準,持續久一點會死的。昨晚他冒著葬身獸腹的危險也要跑出去,還不是怕觸怒你從而累及我?”
翟默暗自慶幸,他可不知道那樣的頻度會死,還以為最多虛脫呢。
“要不說你單純呢。”
黑衣人還是那副長輩做派,他的聲音很柔和,不緊不慢:“你真以為他剛入門?昨天我在大樹下站了很久,他的內力并不低,而且真氣純澈度乃我生平僅見,要不然你的魔氣早發作了。
我敢打包票,他在武學上肯定有事情瞞著你,絕非剛入門那么簡單,說不定他早就看出你的真實身份了,所以才故意和你交好,私下里卻有著不可告人的企圖。”
翟默心念電轉。
這黑衣人果然不簡單,一下就看出翟某人有秘密了。
翟某人的真氣純澈度很高嗎,還生平僅見,有沒有那么夸張?
魔氣發作就會失去理智嗎?
“軍師天賦過人,所以內力漲起來快,他內心柔軟和善,所以真氣純澈度才會那么高。就算他有事情瞞著我,那也有他的道理,絕不會害我。他的智謀遠勝于我,要動手早就可以動手了,豈會輪到今時今日?”
石永義并沒有輕易動搖,冷哼道:“你又不了解他,憑什么妄下斷論?”
“這狗頭軍師我確實不了解,不過你的底細我卻一清二楚。”黑衣人的確很有耐心,石永義的語氣如此生硬他也絲毫沒有生氣。
不過也正是這樣,翟默才更擔心。
石永義嗤笑道:“不要裝出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……”
黑衣人搖頭,嘆道:“有沒有興趣聽個故事?”
翟默好奇心大起。
“山里有個小村莊,人不多,雖然不富裕,但是山里人淳樸,非常滿足。有一天,一對老實的夫婦進山采藥,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純種惡魔,雙雙被咬成了半魔。
山里人沒見過世面,不知道那代表什么,只以為是被野獸咬傷,哪知道這對夫婦突然失去理智在村子里作亂,雞飛狗跳,還好沒什么武功,所以沒有造成人員傷亡。
村里的老智者以巫術鎮定這對夫婦的心神,使他們回復正常。本來事情告一段落,哪知道村里有人去城里賣東西看到了懸賞半魔的告示,賞金很高,所以忍不住偷偷告密。
很快就有一群高手進了村,要將那對夫婦抓起來燒死,不過那對夫婦命大,在老智者的指點下躲過一劫,逃至群山當中躲起來。
那群哪會就此罷休,和村民們宣講惡魔和半魔的事情,講的非常離譜,說所有半魔都沒有人性,若是不斬草除根,整個村子都會被那對夫婦屠殺掉。
村里所有人都憤怒了,瞬間就由淳樸的村民變成了嗜血的劊子手,就連平素很受尊重的那個老智者都被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,逼問那對夫婦的下落,老智者沒說,最后被活活逼死。
那對夫婦躲在深山里生活了六年,期間還生了個小男孩。最后一家三口還是被村民們找到了,喊打喊殺。夫婦沒法,只得用一塊木板將小男孩自溪流送走,他們二人去吸引憤怒的村民們。”
黑衣人講完,盯著石永義,淡淡問道:“這個故事你聽著熟悉嗎?還要我說說小男孩接下來的悲慘遭遇嗎?”
翟默感慨不已,想不到石永義的身世竟然如此悲慘,幾歲就失去父母了,到處流浪,還要小心隱藏半魔身份,也不知道是怎么撐過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