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當即破口大罵:“他奶奶的,還真有那個可能,在地板和墻面埋一些爆破力驚人的法寶,整個斗獸場都有危險。”
那即是說,一刻沒有走出斗獸場,都不能說是安全的。
南上原嘆道:“不管今日的結局如何,黑云城的太平日子怕是到頭了。難道大黑潮真的要提前來臨了嗎,每次來臨前,各地都有大動蕩,持續不休。”
宗浩正狠狠道:“依我看,就是那些半魔組織和青衣會這種唯利是圖的邪教最為麻煩,成群的惡魔都還沒正式上場呢,圣元大陸就亂作一團了。還有那些賤民,什么都不懂就跟著走,被人利用,為虎作倀。”
南上原、柳明、劉澤昌立馬附和。
一個個咬牙切齒,義憤填膺。
翟默才來圣元大陸不久,沒受過任何一方的熏陶,和幾位公子哥的交情也不深,所以不便發表什么意見。
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,有壓迫就有反抗。
宗浩正等人自然是站在貴族的立場考慮問題。
而礦奴、半魔、奴隸、斗士等受到壓迫的人群又是另一番想法了。
憑什么一直壓著我們?
憑什么終身都抬不起頭來?
積怨已久必定爆發。
大黑潮當然恐怖,但總比一直受壓迫強,正好是個契機,破罐子破摔也好,為了抗爭命運也罷,聯合起來搏斗,說不定還能搏出一個新秩序。
這就讓那些唯恐天下不亂之輩抓著機會了,挑撥離間,煽風點火,提供便利,甚至直接動手,反正越亂越好。
當然,這些都是翟默自己的猜測。
具體什么情況,誰能說的清楚,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。
說不攏自然就開打,比拳頭。
當初在黑風山上那個神秘黑衣人面色很沉重說過一句話,現在想想還真是不錯:“拳頭硬就是最大的道理。”
翟默暫時還只是個小人物,能獨善其身就不錯了。
想辦法在把自己的拳頭變硬才是正經。
若不是現在現在挺嚴肅、挺危險的,翟默還真想去摸尸體,能進斗獸場找樂子的肯定有些身家,摸些鎧令出去買晶石。
大家罵的都很爽,發現翟默一言不發,忍不住問道:“沙兄,想什么呢?”
翟默聳聳肩:“想著等出去之后去哪里喝酒慶幸一番沒死。進城只想著來玩的,哪知道撞上了這種大場面,連我這個莽夫都有些不知所措。”
柳明道:“沙兄,你算是最鎮定的了。剛才若非你快速宰了那頭畜生,又勤勤懇懇的守護著大伙兒的安危,哥幾個早就崩潰了。”
翟默沒有居功:“我剛才還想直接從邊緣殺出一條血路的,終究是太亂了,怕是還沒沖到一半就會被人群淹了,刀法再好也無濟于事,唉!”
“總之要多謝沙兄。”
南上原贊一句,又有些感同身受:“人是有些多,在中間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抓住我的衣服和腿子,不得不下狠手,踩著腦袋前進,結果累了個半死,氣都喘不出來。”
談判還在繼續。
看那架勢一時半會兒應該結束不了。
能談這么久還沒崩,說明單鏡司肯定有底牌。
“我看還有的談。餓了,那里剛好有一頭死豹子,我去扛過來烤著吃?”翟默提議,那豹子應該稍微通靈了吧,可以提供很多點數的。
其他幾人面面相覷。
這沙悟凈的腦回路到底是啥樣的啊?
這時候還有心思烤豹子吃?